蘇綿綿不是我的親侄女,她的母親是我爸的私生女。
一向跟我不對付,我自然不喜歡這個侄女。
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這場家宴,我非去不可。
但我沒想到的是,傅西洲卻神態自若地坐到了蘇綿綿的身邊。
一眼都沒有看我。
我想,他是不敢。
家宴上各種阿諛奉承,每個人都心懷鬼胎想多從爺爺身上扣出一點錢來。
吃飯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想跑路。
卻被跟來的傅西洲一把拉進洗手間裏,他紅著眼摟住我的腰向我賠罪:“小霜,我有事想跟你說。”
抱歉,我不想聽了。
我劇烈掙紮,朝著他的臉狠狠抽了一巴掌:“滾。”
傅西洲卻緩緩偏頭,緊緊扣住我的手腕,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小霜,你相信我好嗎?”
下一秒,一道帶著侵略性極強,且帶著克製不住占有欲的吻死死堵住了我的嘴。
我被吻得呼吸困難,咬下他的舌尖才得以脫身。
傅西洲將我死死抱住,眼尾通紅問我:“溫眠霜,咱們在一起三年,你信我一次行嗎?”
“我愛你幾乎到發瘋的地步。”
我望著眼前帶著瘋癲的男人,聲音沙啞道:“不信,你有種殺了我。”
兩人僵持不下,傅西洲身體微顫,率先敗下陣,鬆開了我。
我整理好衣服後,臨走前,側頭說道:“傅西洲,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現在,我已經跟你分手了。”
回到餐宴上時,蘇綿綿卻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哭起來:“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
所有人朝著她看去。
蘇綿綿卻跑到爺爺身邊,跪在地上求他做主:“小姨......小姨他勾引我男朋友......”
全程嘩然。
爺爺更是一臉詫異地盯著我。
我一向是爺爺的驕傲,海歸女博士,自己創業一家月收入百萬的服裝品牌工作室。
爺爺氣得丟了拐杖,質問我。
蘇綿綿順勢拿出一疊照片遞給爺爺,爺爺看後,雷霆大怒將照片狠狠砸向我。
鋒利的照片邊劃破了臉,泛出血珠。
我低頭看了幾張照片,是傅西洲和我的床照。
這是傅西洲拍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還有,剛剛在洗手間被強吻的照片。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
這場局,布置了三年。
我抬眸,看向暴怒的爺爺,得意的蘇綿綿,以及在門口紅著眼的傅西洲。
爺爺收回了我在集團所有的股份,都補償給了蘇綿綿,將我趕出了溫家族譜。
隻因爺爺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年輕時,被村花戴了綠帽子。
後來帶著怨氣下海經商,闖出了一片天。
小侄女本沒有資格有股份,隻因為他的父親入贅到了溫家,爺爺怕傷了姐夫的自尊,特許小侄女姓蘇。
後來蘇綿綿成了總經理,爺爺心疼她,讓蘇綿綿帶他對我家法伺候。
我跪在家族祠堂裏,被帶刺的鞭子抽得遍體鱗傷後,蘇綿綿還不解氣,找來了一大盆鹽,塗滿了我的整個傷口,我疼得昏死過去。
又被她用水潑醒,繼續受罰。
直到蘇綿綿拿著麻繩套住我的脖子時,我才意識到她早就有了想讓我死的心思。
從潑硫酸,到現在,她每一次出手都是致死傷。
但她沒法再動手,因為進祠堂前,我報了警。
鳴笛聲打斷了蘇綿綿接下來的動作。
警察闖進來時,蘇綿綿正著急忙慌解開我手腕上的麻繩,警察看到我身上的傷,將她帶進拘留所喝了幾天茶。
她被帶走前,我虛弱地朝著她豎著一根中指。
蘇綿綿想要的,無非是吞了整個溫氏集團,她恨我,無非是因為她母親的死跟我有關。
可她不知道,我的資產不僅僅是那一家工作室,海外的生意,我也做。總資產加起來可以收購三個溫氏集團。
蘇綿綿很快被爺爺撈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將我移出族譜。
可我不在乎,可不在乎這個家有沒有我的位置......
而我現在要做的,是弄垮溫氏集團,讓蘇綿綿和傅西洲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