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花園裏,兩名男子跪著,脊背挺直。
管家站在沈知夏身旁開口:“小姐,老爺不在,不如由我代為執法,免得傷了你的手。”
沈知夏坐在太妃椅上,端起咖啡,淡淡道:“可以。”
顧林川率先脫下衣服,白色襯衫下,是細嫩如雪的肌膚,腹肌線條整齊。
他雖清瘦,卻也有翩翩公子的氣質。
上輩子,沈知夏最喜歡他脫下衣服的模樣。
在床上,他一發狠,腹肌就會泛起紅暈。
突然一陣請咳,謝清淵咬著牙看她。
沈知夏皺起眉頭,反應過來。
是自己答應比賽,卻害的他被罰。
雖然是死對頭,但這種小人做的事,她也不屑,大不了一會找時機為他開脫。
她難得向謝清淵投去了安撫的眼神。
謝清淵撇開臉,竟然誤會了,以為她在催促。
也伸手一把脫下黑色短袖,精壯無比的肌肉,陽光下微微發亮。
“噗”的一聲,沈知夏差點被咖啡嗆到,眼神卻挪不開了。
顧林川察覺到沈知夏的眼神,不自覺抿緊雙唇。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沈思思的聲音:
“姐姐,不要罰哥哥!”
沈知夏望過去,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怎麼進來的?”
管家彎腰:“方才說來拿之前的衣物。”
沈知夏冷哼一聲。
她記起來了,之前沈思思仗著一點親戚關係,死皮賴臉在她家住了一段時間。
父親最看重家族,從未反對。
直到後來父親住院,她才找到機會把沈思思趕出去,沒想到對方還留了後手。
沈思思大哭著擋在顧林川麵前,一副要為他去死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懲罰顧林川三鞭就能要了他的命。
此刻,顧林川滿臉心疼:“思思,這與你無關。”
說完,他又將矛頭對準沈知夏,陰沉地盯著對方。
沈知夏還沒開口,同樣跪著的謝清淵卻譏笑著出聲:
“按理說,她確實也該罰。”
沈知夏一愣,沒想到謝清淵會為她說話。
顧林川猛地轉頭:“此事與你何幹?何必多嘴。”
謝清淵毫不避讓:“都是沈家養大的,自然與我有關。難不成你還要替她領罰嗎?”
沈知夏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想讓顧林川多受些懲罰,好報剛剛賽車場的“仇”。
倒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她也樂得看兩人針鋒相對。
果然,顧林川咬緊牙關,喊出:
“思思是無辜的,若要罰,我願意替她受罰!”
管家輕聲開口:“這不符合規矩。”
沈知夏舉起手揮了揮:“父親不在,我的規矩便是規矩。既然他願意,那就多賞他幾鞭。”
顧林川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他本以為沈知夏會心疼,畢竟上輩子,她從未罰過自己,甚至還替自己擋過懲罰。
為何如今變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這輩子不願意娶她?果然女人就是最計較、最善妒的。
沈思思被拉到一旁,管家手中的鞭子落下。
顧林川瞪大了眼睛,從前不知道這鞭刑竟如此疼痛。
三鞭下去,他已經單手撐地,死死盯著沈知夏,等她喊停。
他就不信,自己這副模樣,沈知夏看了會不心疼。
可沈知夏隻是閉目養神,聽著鞭笞聲。
直到第四鞭落下,沈思思撲了過來。
一聲尖叫。
鞭子的尾梢抽在沈思思臉上,頓時皮開肉綻。
“不——”顧林川崩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