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外顧林川跑來扶起沈思思。
“你為什麼要推她?我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沈思思依偎在男人懷裏,泫然欲泣:“原本是想和姐姐解釋,可她還是很生氣。”
說著,她還舉起手,那紅色的擦傷讓顧林川瞬間心疼無比。
他語氣激動,衝著沈知夏大吼:
“你永遠都是這樣,仗著自己的身世欺淩別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一句話讓沈知夏後退兩步,愣住了。
欺淩別人?
她上次“欺負別人”,還是顧林川被霸淩嘲笑是孤兒時,她出手相助,拿小石子砸破了壞人的腦袋,後來還因此被父親罰跪。
如今,卻被說成欺淩別人。
既然如此,她冷笑著開口:“前日,你拋下我去救她,可領了罰?”
兩人臉色一變。
顧林川沒想到這個愛他如命、從來不舍得讓他傷一個手指頭的沈知夏。
竟會因為吃醋罰他。
顧林川心裏浮現一種莫名的情緒。
而沈思思卻哭著開口:“都怪我,不關哥哥的事,要罰就罰我吧。”
說完,她卻昏了過去。
顧林川麵色大變,抱起她就走,隻冷漠撂下一句:
“我自會回家領罰。”
沈知夏望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得好笑。
她開了車門,一腳油門駛向賽車場。
迫切需要發泄心中的怒意與憋屈。
幾圈跑完她就停下了,心裏還是有些煩躁。
剛到服務區脫下頭盔,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你的生日宴我去不了,要出差。”
謝清淵聲音冷漠,走到沈知夏她麵前,看著她渾身熱汗,皺了皺眉頭。
“不是剛感冒完嗎?跑了幾圈?”
沈知夏扯起嘴角:“你不是一直看著嗎?現在才來勸,未免太過假惺惺。”
剛剛上賽車時,她就看見謝清淵在不遠處一臉不悅。
好像她來到這個由他負責的賽車場,是多麼大的“玷汙”一樣。
謝清淵聞言身體一僵,嘖了一聲:
“誰看你?我隻是怕你在我的場上出了事。還有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聽見了嗎?”
沈知夏點了點頭:“聽見了。”
謝清淵轉身要走,她卻接著喊道:“但我不同意。”
男人攥緊了拳頭:
“你什麼意思?既然你要當眾宣布嫁給顧林川,又何必讓我們這些人過去陪襯?”
沈知夏撥開秀發,點燃一支煙。
“誰說我要嫁給他?萬一我要嫁給你呢?”
惡心死對頭,她也樂此不疲。
果然,謝清淵臉色瞬間漲紅,咬著牙說: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
沈知夏笑的一臉燦爛:
“就開。不服你受著,我才是大小姐。”
謝清淵撇開臉:“大小姐,要不要比比?如果我贏了,請允許我那日缺席。”
沈知夏挑眉:“好啊。”
反正她剛剛就沒玩爽快,比賽才是最好分散注意力、發泄鬱氣的方式。
隻不過,她也沒想到謝清淵這麼討厭自己。
為了不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竟敢和她提出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