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說,
“不僅蘇家是我的,陸哥哥也是我的。”
我渾身發顫,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陸執也在這時走過來。
他看了眼蘇晚手裏偽造的監控視頻,眼裏殺意湧動。
突然揪住我的頭發,狠狠說道,“你竟然真的那麼狠心!”
他掐住我的脖子。
力道之大,恨不能將我掐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地下室的燈突然熄滅。
在一陣混亂中,我被一人抗在肩上衝了出去。
我聞到了熟悉的體香。
是周墨年,我的備選夫婿之一。
我再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周墨年將我帶到他名下的醫院。
經過醫生全力救治,我總算脫離危險,醒了過來。
我睜眼,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周墨年坐在床頭。
見我轉醒,他緊繃緊張的神色才稍緩。
“真的是你......”我氣若遊絲。
自從我選擇陸執,周墨年就離開了蘇家。
這幾年,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周墨年用手探了下我的額頭。
麵色如從前那樣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我卻能從中看出幾分心疼和憐惜。
“是,我回來了。”他停頓片刻,“幸好我來得及,幸好你沒事。”
我攥緊被角,眼眶濕熱。
我從前一直以為周墨年很不喜歡我。
當初我回去,他對我始終是冷淡,不怎麼理睬的。
有時候說幾句話,他就偏過臉不看我。
我自然沒注意到他臉頰紅了一片。
與此同時,蘇家亂成一團。
發現我失蹤後,那三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陸執給我發來消息:“你趕緊回來認罪。”
蘇晚的消息在下一秒發來。
“過段時間,在麗蘭宮有一場慈善晚宴,你也會來對吧?”
我沒回複他們。
不過蘇晚有一點說對了,我確實會去。
慈善晚宴那天,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隻是還是要拄著拐杖,身上有些青紫。
周墨年為我選了件禮服,剛好可以遮擋我身上的傷痕。
我一出場,全場目光都投在我身上。
宴會廳水晶吊燈璀璨刺耳。
映得陸執與蘇晚的臉色,越發陰鷙可怖。
蘇晚攥著酒杯,似笑非笑看著我。
陸執則摟著蘇晚,眼底翻湧著陰鷙。
爸爸當即指著我,
“孽女,你還敢回來?”
“我為什麼不敢?”我冷著臉。
“你要殺你妹妹啊,你買凶殺人,你......”
爸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全場賓客,倒吸一口冷氣。
“她竟然還敢來參加慈善晚宴,她買凶殺人的視頻我們都看到了。”
“好狠毒哦,怎麼就是容不下自己的妹妹呢。”
“還不是為了陸少,爭風吃醋唄。”
“她這種人怎麼進來的,還不趕出去?”
我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和責罵聲,心中冷笑。
蘇晚適時往陸胸膛靠了靠,眼眶泛起水霧:
“姐姐,隻要你肯認錯,我可以寫諒解書......”
“認錯?你在做夢?”
我冷冷看著她。
蘇晚緩步走過來,湊近我耳邊低語,
“你還掙紮呢?你若是認罪,在監獄裏還有命活。”
“你在外麵,怎麼死都不知道。”
“滾!”
我冷喝出聲。
蘇晚卻像是受了極大刺激,重心不穩向後跌去。
陸執麵色劇變,趕緊扶住她。
轉而咬牙切齒對我道,
“你找死!”
“好大的口氣啊,敢這麼對我孫女說話!”
大廳外傳來一聲蒼老渾厚的聲音。
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