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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紅燙金的約書，白陌塵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他看著林芊羽的眼神從愛憐轉為痛惜，最後化成仇恨的箭都射到了我的身上。

不顧我父親的猶豫，白陌塵直接抓住我向祠堂走去。

“陌塵你冷靜一點！洛洛她已經答應了會去......”

我爸急著在身後開口，白陌塵卻直接打斷了他，激烈地向我指責道。

“芊羽都要去香江受委屈了，這一走就是一輩子。你作為姐姐，竟然連最後幾天都不給她好過，天下怎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你今天哪怕就是跪碎了膝蓋，也要為芊羽贖罪！”

被燙傷的皮肉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尖叫著，卻逃不開白陌塵的手。

餘光瞥見我爸想阻止，卻被繼母直接拉走。

已經是黃昏時分，陸續已經有賓客抵達，路過祠堂看到白陌塵強迫我跪下的這一幕。

來往中竊竊私語傳到我的耳邊。

“哎，這不是林家大小姐嗎，怎麼被白少罰跪了啊？他倆不是青梅竹馬嗎？”

“什麼青梅竹馬啊，人家白少滿心都隻在二小姐身上，這林洛洛不過就是塊牛皮糖，自己不識趣罷了！”

“要我啊寧願體麵點走人，像條狗一樣跟在人後麵又有什麼意思？你看現在白少可有一點心疼她的意思？”

白陌塵堅持讓我跪在庭院中央，向著列祖列宗懺悔我的過錯。

直到華燈初上，他牽著林芊羽最後進入大廳。

“好配啊，郎才女貌！”

“就是就是，聽說芊羽小姐的禮服裙損壞，白少硬是臨時從國外調了一件回來呢！”

“真的羨慕了，這潑天的寵愛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啊！”

隔著落地玻璃，白陌塵摟著林芊羽翩然起舞，看她的眼神裏滿是不舍。

偶爾看到跪在外麵的我，他嘴唇微動，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移開了目光。

我看著天邊的星星由亮到暗，不知怎的想起媽媽去世那天。

她咽氣的時候，身後也是一片黯淡的星空。

隻不過當時白陌塵流淚承諾會一輩子對我好，所以我沒有在意。

如今又一次看向天邊，我淡淡勾起唇角，對他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