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頓時靜得可怕。
一聲輕蔑的笑打破緊繃的氣氛。
沈敘白緩慢抬頭,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對你這個賤種還是太好了。”
“林晚舟出軌的時候,我就該親手結束一切,順帶把你這個野種也丟到馬桶裏淹死。”
“要不是因為小婉在,你這輩子也別想踏進沈家半步!”
他揮揮手,示意保鏢把沈硯行帶下去。
“按照道長的安排,找醫生來抽他骨髓,他把小婉嚇哭了,抽骨髓的時候不許打麻藥,就當懲罰了!”
沈硯行拿著戒指死死掙紮著,臉上帶著倔強和絕望。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必須我媽討個說法!不然我就去報警!”
沈敘白的目光停在那對戒指上,神情莫名地恍惚。
時間像是被拉回多年以前。
那時地震突如其來,沈敘白被廢墟掩埋。
是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他挖出來,他出來後看著我深可見骨的傷痕,求我別死。
“林晚舟,隻要你能活下去,將來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用這枚戒指來找我......隻要我還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
可現實卻早已經千瘡百孔。
沈硯行的聲音拉回所有人,
“這是你和我媽的婚戒。”
沈敘白冷漠上前,從雜物間找出一個鐵錘。
空氣中爆裂般的一聲脆響,那枚戒指被砸得粉碎,碎屑迸射,劃過沈硯行的麵頰,帶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沈敘白反而咬牙冷笑:
“林晚舟連司機都能勾搭上,她這種女人配得上這枚戒指嗎?她的兒子,更沒資格質問我!”
“沈硯行,你的要求我答應,但你以後跟我沈敘白再無任何瓜葛!”
話落,沈硯行怔住,眼底光芒一點點破碎。
這一刻,我的靈魂都在顫抖。
從前我以為沈敘白不過是在生氣,沒想到他是真的能將一切都撕得幹淨徹底。
薑小婉佯作驚慌,站出來勸慰道:
“敘白哥哥,別太生氣了,林晚舟......也許隻是偶爾糊塗才犯錯。”
“其實,如果我沒有被收養在沈家,晚舟姐姐也許能堂堂正正在林家長大,更不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下藥害我,甚至也不會在酒店裏和別人亂搞!”
沈敘白臉上本來還殘留著愧疚與掙紮,這一瞬間統統凍結,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冷淡。
他轉頭看向薑小婉,眼神驟然柔和幾分:
“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現在還在替那個賤女人說話。”
“林晚舟,從頭到尾都是個自私低賤的女人,她做什麼臟事,與成長環境沒有任何關係!”
醫生們也紛紛開口嘲諷。
“林晚舟這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勾結別的男人,當初讓她做沈太太,已經夠給沈家丟臉!”
“要不是沈總當年一時心軟,給她機會,她哪有資格進我們沈氏的門?現在真是活該落到這下場!”
“最後還不是被活活折磨的半死,最後血都被放幹了才咽氣,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薑小婉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重重地朝醫生咳了一聲。
沈敘白頓時眉頭緊皺,
“林晚舟不是得了HIV死的嗎?”
他話音落下,大廳內瞬間變得死一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