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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我戳破了真相，趙遠幹脆帶林若涵回了家。

“薑小姐，您的咖啡。”

張媽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幾上，滾燙的咖啡濺到我的手背上，燙得皮膚發紅。

我沒吭聲，默默用紙巾擦幹淨。

“喲，不好意思啊。”張媽嘴上這麼說，眼裏卻帶著譏笑，“年紀大了，手抖。”

我低頭繼續看雜誌，聽見她在廚房裏跟其他傭人嘀咕：“擺什麼大小姐架子，趙先生都快不要她了。”

“若涵，嘗嘗這個。”

趙遠的聲音從餐廳傳來，我放下雜誌，看見他正用我買的餐具喂林若涵吃水果。

“若涵有話對你說。”趙遠攬著林若涵走過來。

林若涵咬著嘴唇，眼眶說紅就紅：“薑小姐，當年你父親逼我離開時說，說我這樣的賤民配不上阿遠。”

她聲音哽咽，手指顫抖著解開衣領紐扣，“他還讓人在我身上燙了疤。”

她露出鎖骨下方一處猙獰的疤痕，我眯起眼睛。

“我爸不是這樣的人。”我冷笑，“更何況，你這些年不是被趙遠養在碧水灣的公寓裏嗎？每月五十萬的零花錢，也算受苦？”

“夠了！”趙遠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當年你爸害若涵遠走他鄉，現在你還敢羞辱她？”

我掙開他的手，手腕已經泛起紅痕：“趙遠，你心知肚明她根本就沒上飛機！”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嘴裏泛起血腥味。

趙遠的手還懸在半空，眼神凶狠得像要殺人。

“這一巴掌，是你欠若涵的。”他每個字都像淬了毒，“十年了，我忍夠了你們薑家的虛偽！”

我舔了舔嘴角，突然笑了。

然後掄圓胳膊，用盡全力回敬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回蕩。

趙遠偏著頭，俊臉上迅速浮現五指印。

他不可置信地摸著臉，仿佛第一次認識我。

“這一巴掌，是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我聲音很輕，“你隻是薑家養大的一條狗。”

我推開林若涵，起身回房。

趙遠提高音量：“對了，下個月婚禮記得準時出席。”他摟緊林若涵，“看在薑家養我十年的份上，這個婚我會結的。”

傭人們發出曖昧的笑聲。

張媽甚至湊過去問：“趙先生，那婚後林小姐住哪啊？”

“當然是主臥。”趙遠輕蔑地掃我一眼，“至於某人，客房夠大了。”

我低頭看宋玄發來的信息，沒理會他們說什麼。

【雨晴，婚禮日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