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拿她的器官救人不應該要經過她同意嗎?他有什麼資格替她做決定!
一句輕飄飄地帶她去馬爾代夫仿佛就是天大的恩賜。
好像這樣就足以抵消所有的傷害。
他把她當什麼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嗎?
隻要他朝她笑笑,施舍一點愛,她怎麼樣都沒關係?
無非就是仗著她的真心,有恃無恐罷了!
“裴謹軒,別惡心我了!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單櫻看向裴謹軒的眼神裏,再也沒有愛意,隻有滿滿的恨。
裴謹軒被單櫻的眼神看的一僵。
明明他在乎的隻有裴芷懿才對。
和單櫻結婚隻不過是她一直窮追不舍。
他也正好需要一個結婚對象,來遏製一份不該存在的感情。
他壓根不愛她不是嗎?
可單櫻的眼神卻像是一根刺,紮進了裴謹軒的心裏,莫名讓他心中一痛。
難得的,裴謹軒有了幾分愧疚。
“單櫻,這事兒是我虧欠於你,你要什麼補償我都會盡力滿足。別這樣行嗎?”
從前,裴謹軒向來是被討好的對象。
每次和單櫻發生什麼不愉快,不管誰對誰錯。
哪怕單櫻再生氣,最後都是單櫻眼巴巴地向他求和。
這是他第一次服軟,很是生疏,連聲音都有些艱澀。
“裴謹軒,我不會原諒你的,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單櫻的心裏並沒有半點動容,眼神也很堅決。
“我知道你現在還是很生氣,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
說完,裴謹軒逃似的,帶著可以出院的裴芷懿離開了。
單櫻打開手機,看了眼信息。
發現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了,移民也已經辦好。
隻是——
腹後部泛起的撕裂般的疼痛提醒著她,到底失去了什麼。
單櫻冷著臉,撥打了110。
“我要告裴謹軒、裴芷懿還有博信醫院,非法挪用器官。”
沒過多久,單櫻接到了裴謹軒的電話。
“你告我們非法挪用器官?”
“對,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聽到這話,裴謹軒的聲音冷若冰霜。
“單櫻,你死心吧,整個海城沒有人敢接這個案子。”
他頓了頓,語氣放緩:“別做這些無用功了,芷懿這顆腎當我欠了你。以後,我會補償你......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這是單櫻從前最期待的,她日日夜夜都在期許裴謹軒能對她再好一點。
讓他們的婚姻更加幸福。
可如今,單櫻不稀罕了。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以後了。
單櫻直接掛斷了電話。
現在連聽到裴謹軒的聲音都會讓她惡心的發抖。
編輯好一段信息,單櫻點了發送。
幾個小時後,單家的人成批地湧入醫院。
坐上私人飛機的那一刻,單櫻由衷的感到一陣解脫。
她和裴謹軒這麼些年的糾纏,終於要到此為止了。
雖然,單櫻清醒的太晚,但現在及時止損也來得及。
她留下的這份離婚協議便是兩人最好的結局。
也不知道裴謹軒看到這份離婚協議書是什麼反應。
不過,這都已經和單櫻沒關係了。
而裴謹軒的胸口一悶,一股不安席卷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