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霍南川深深看了王小麥一眼。
他不是不想深究下去,而是這樣做對於他查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反而不利。
事到如今,霍南川都開口了,王小麥更是隻能見好就收。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方誌文怕是這輩子都不敢在和自己扯上任何的關係。
回去了屋內,劉桂香拉著王小麥的手坐了下來:“小麥啊,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你是怎麼知道他要來偷東西的?”
王小麥看得出來劉桂香是在擔心自己,而並非懷疑:“媽,實話和您說,他已經鬼鬼祟祟徘徊在我們家很多天了,怕您擔心,我就沒有說出來。”
劉桂香聞言,才想起來前幾日霍蘭花和她比劃著手語說,王小麥和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在一起。
童言無忌,可聽在劉桂香耳朵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和躺著的男人在一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讓人臉紅的畫麵。
“是不是在咱們家後院?”
“沒錯,那天在房後,他就想搶我的項鏈,沒有得手,我用石頭砸了他一下,後來被他給跑了。”
話說開了,反而解開了劉桂香和霍南川的疑惑。
劉桂香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霍蘭花,當時還訓斥了人家一頓。
人家根本就沒有說謊。
“好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你答應媽,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說出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商量,可不能自己冒險去和那種人周旋。”
婆媳之間說著話,霍蘭花的眼皮早已經開始打架了。
她忍不住拽了拽劉桂香的袖子。
“我知道了媽,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也就不擔心了,時候不早了,您看蘭花都困了,待她去睡吧。”
王小麥答應下來,心情也舒暢不少。
一場鬧劇下來,再也不會有人懷疑她的清白。
之前原主造成的謠言,也會不攻自破。
隻是霍南川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金項鏈如此貴重,為了怕劉桂香擔心,也不該藏著掖著到現在才說。
所以,霍南川從進入到屋內就開始不住打量著王小麥。
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隻要撒謊,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王小麥根本不敢與其對視,生怕露怯被看出來什麼。
以霍南川的智商,忽略掉任何一個細節,都將是致命的。
為了讓這件事過去,王小麥想要快點鋪好被褥睡覺,誰知道一用力,卻直接將被垛給拽倒了。
霍南川還沒有來得及去打地鋪,倒下來的被子直接將二人給蓋住。
王小麥不住的掙紮,誰知道越是掙紮越是靠霍南川越近。
所有被子混在一起,無論如何她都找不到被子的另一邊鑽出去。
二人現在離的很近很近,幾乎胸口貼著胸口。
王小麥甚至可以感受到霍南川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四目相對之下,她都能夠感受到熾熱的呼吸,動作十分整齊劃一,二人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劉桂香推門而入,本來還想要囑咐王小麥離方誌文遠一點,保不齊他會報複。
誰知道卻看到了小兩口如此親密的一幕,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來下次再進來,一定要先敲敲門才行,怪不得剛才催促自己待著蘭花去睡覺,原來人家小兩口著急了:“那個我沒事,就是告訴你們早點睡,別鬧太晚。”
劉桂香轉身離去的時候,嘴角已經抑製不住的微微上揚。
“媽我們沒鬧,是這被子......”
不等王小麥把話說完,劉桂香已經一隻腳踏出了屋外。
房門關上,王小麥和霍南川這才回過神來此刻的姿勢到底有多曖昧。
王小麥尷尬不已,立刻頂開沉重的被子站了起來:“屋......屋裏有些太熱了,我還不困,出去走一走就回來。”
她也不等霍南川應答,紅著臉就離開了家裏。
霍南川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默默拿上被褥去打地鋪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覺得王小麥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完全信任。
可隻要和她有身體接觸,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甚至腦海中不由自主響起了吳長貴媳婦說的那句話:“人家胸口根本就沒有痣。”
怎麼說霍南川也是個正常男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完全正常。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
與此同時,王小麥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河邊,徐徐的微風吹在臉上,將她的尷尬和羞澀吹散。
在深山中的村子裏,根本沒有任何汙染,河水清澈見底,許多婦女都會選擇在晚上的時候來這裏洗澡,清潔身體又可以解暑。
有潔癖的王小麥這才想起來,自從穿越到這裏來之後,好像就沒有洗過澡。
不是她不想洗,實在是因為事情太多了,根本無暇去想洗澡的事。
在家裏的話,霍南川又在,根本不方便。
縱然沒有在這樣的河裏麵洗過,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
光腳伸入河水裏,河水沒過了腰便見底了,清涼的觸感瞬間讓他渾身舒暢,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脫了衣服下去洗。
空間內有各種洗護用品,渾身的黏膩很快就被衝刷幹淨,不知道是不是王小麥的錯覺,她總覺得當下這個年代的月光,要比二十一世紀亮很多,洗護用品上麵的小字借著月光都完全看得清。
這要是有人現在經過這裏,可就真的被看光光了,怪不得方誌文能在晚上看清楚人家趙寡婦胸前的黑痣。
想到這裏,王小麥不敢在磨蹭。
沒穿來之前,在家裏洗澡動輒就洗上一個小時。
為了不被人看到,她也隻能草草了事。
穿好了衣服走上來,忽然,聽到不遠處貌似有人在說話。
她下意識的想要大喊是誰,好在忍了下來。
不管說話的人是誰,聽到她喊出聲肯定會立刻跑開。
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王小麥緩緩向著聲音的來源不斷靠近。
不對。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方誌文的?
他膽子這麼大?才放過他一碼,又來故技重施?
要真的是他,王小麥才不管什麼村子的榮譽,肯定讓方誌文付出慘重的代價。
等等!
怎麼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