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撇了一下嘴,答道:“昭儀娘娘深受皇上寵愛,奴婢不敢頂撞。”
聞言,君景珩又冷嗤一聲,看著喬瑾冷聲道:“便是如此,你也是乾元殿的人,可不是什麼不受寵嬪妃的宮女。”
“為難你,就是不敬朕。”
再次聽到這話,喬瑾恍惚了一下,還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君景珩也曾說話這話。
皇上有一段時間不曾讓她侍寢,宮裏的太監最是見風使舵之人,便有太監對著她冷言冷語,嘲諷她是宮女的身份。
恰巧皇上那時不知何原因,突然又想起她,過來找她,剛巧就聽到這話,當時就打了那太監五十杖。
“她是朕的女人,後宮裏不敬她,就是不敬朕。”
......
越想心裏越是酸澀。
看著喬瑾呆呆的站在原地了,周公公走到她旁邊,拿著胳膊輕輕的碰了一下,催促道:“傻站著幹什麼?”
“還不趕緊跟上去。”
喬瑾這才收回思緒,斂了斂情緒,不願再去多想。
就算上一世他在那時候為自己出頭又能如何?
不還是在後來的時候拋棄了自己。
這般想著過後喬瑾的心又堅硬了一下。
君景珩回到殿裏,此時不是喬瑾當值的,她膝蓋疼也不想站著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周盛海。”
“奴才在,皇上可是有什麼吩咐?”周公公走到君景珩麵前。
君景珩手中的筆停在了半空中,“朕記得庫房裏的玉露瓊脂膏還剩兩罐,是嗎?”
“回皇上,是的。”
這玉露瓊脂膏還是車師國進貢的,一共就得了五罐,分別給了太後和皇後娘娘以及還有麗昭儀一人一罐。
“將那兩罐都給她送過去吧。”
還在愣神的周公公,冷不丁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皇上要送給誰,還呆呆的反問,“不知皇上要送給誰?”
君景珩冷眼瞪著周公公。
周公公腦子一激靈,連忙反應過來,“奴才這就過去送。”
剛走到門口就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神色懊惱的嘀咕,“可能還是最近覺睡太少了,不然剛剛怎麼這麼糊塗。”
小福子看著幹爹這樣子,疑惑不解道:“幹爹,你這是做什麼?”
抬眼看過去,周公公當即笑著道:“你將庫房那兩瓶的玉露瓊脂膏送給喬瑾。”
“好…欸?可是皇上吩咐的?”小福子震驚不已。
周公公彈了小福子一個腦瓜崩子,“要不是皇上吩咐的,誰敢這麼做?”
“還不快去。”
小福子捂著頭小跑去庫房。
這邊的麗昭儀回到宮殿,臉色難看。
“皇上剛剛是故意將那賤婢給喊走的,怕不是以為本宮會連一個宮女都不放過?”咬牙切齒著。
樂盈上前遞給麗昭儀一盞茶,這才緩緩開口,“娘娘息怒,那宮女再怎麼樣也是乾元殿,是禦前的人,管也是隻能由皇上管的,我們要是打罰了的話,不就是在打乾元殿臉嗎?”
“皇上自然不會放任那宮女不管的。”
“是嗎?”麗昭儀眼裏閃過暗色。
雖樂盈說的很在理,但是一想到那宮女的容貌,皇上的態度,還是讓人心刺撓啊,不過麗昭儀很快就又想明白了。
“你說的對,那宮女根本就用不著本宮動手,自然會有看不順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