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公主已到十裏泉山穀,我們何時發起進攻?”
大北軍。
中軍大帳。
大軍主帥周猛端坐在將軍椅之上,把手放在木案上,一個軍醫正在給他包紮。
而就在此刻,一位參將急匆匆跑進來,說明前方情況後,便問起如何安排。
隻見那周猛牙關一咬,冷冷問了一句。
“白馬營,可有到齊?”
在那周猛的心中,白馬營可是有著極大威脅的存在,任何的一點動向,都有可能關乎戰爭的輸贏。
聽到周猛如此一問。
那個參將拍著胸脯保證了起來。
“將軍放心吧,前方傳回來的情報,已經可以確定,白馬營全都到了山穀。”
“白馬營所有的士兵,都是為了護送公主而來,他們進入山穀之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所有行蹤全在掌握之中......”
聽到說沒有動作。
那周猛的臉上更加的擔憂了。
因為經過幾十次的交手,周猛對於這個白馬營,可以說了解到骨子裏麵去了。
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動作。
其實在私底下,或許早就已經有了更多的部署,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將軍,既然敵人全都集聚在一起,不如一鼓作氣,滅了他們。”
看著周猛眉頭緊鎖的樣子。
那個參將已經沉不住氣了,直接進一步勸說周猛。
“此乃千載難逢的良機,趁江定安還沒有喘過氣來,給他致命一擊。”
“如今的江定安已經是內外交困,即便他手中有白馬營,對我們來說也是沒有太大威脅的,此時不出手,還待何時?”
“倘若將軍不好出手,末將願意代替將軍出手,把那江定安的人頭取回來......”
說到這裏。
大帳裏麵,所有的武將都激動了起來。
他們的情緒徹底的被挑動,因為壓抑了太久,需要找個機會發泄出來。
這些武將之中。
幾乎每一個都是江定安的手下敗將。
他們雖然是草原上的天之驕子,但是在江定安麵前,全都被打回了原型。
想著之前被打敗那種恥辱,所有人都沸騰了,恨不得親自出手,把那江定安給撕碎。
“淡定。”
就在此刻。
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直接把所有的怒吼,硬生生的壓製了下去。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麵色白淨的男子站了起來,臉上雖然微笑著,但眼睛裏麵射出來的光芒,比萬年冰川還要寒冷。
沒有人膽敢直視他的目光。
“大將軍有他的一番考慮,倘若猜的不錯,將軍想要把江定安困死在山穀。”
這男子一開口。
直接就打消了所有人的念頭。
因為男子已經看穿了周猛的想法,他不想讓其他人在做無用的努力。
“其實將軍更擔心的,應該是公主的安全,如今公主在江定安的手中,處處受到江定安的要挾。”
說起公主。
周猛的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
隻見他的手猛然一顫,嚇得那個醫生撲通了一聲跪了下去。
“大將軍饒命,小人剛才不小心,把大將軍弄疼了。”
原來就在眾人商討之時。
軍醫在給周猛包紮的時候,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就把鮮血擠壓出來。
看到周猛的手動了一下,那個軍醫已經嚇癱在地上了。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大家去饒我一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軍醫痛哭流涕的求饒。
他之所以如此驚恐,那是因為人人都知道,大將軍這人的脾氣。
殺一個人。
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本將軍不殺你。”
隻見周猛擺了擺手。
讓軍醫離開這裏。
聽到說自己不會被殺,軍醫擦著頭頂的冷汗,趕緊戰戰兢兢的爬起來,轉身就往外跑去。
可還沒有跑幾步。
隻聽到嗖嗖的幾聲,軍醫身體顫抖了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原來就在他轉身逃跑的時候,那個白麵男子的手動了兩下,發射出了幾隻暗箭,當場射穿了那個軍醫的身體。
“大將軍可以不殺你,但並不表示我不殺你!”
白麵男子麵無表情的看著軍醫的屍體,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所有人頓時麵如土色。
但是沒有一個人感覺到意外。
因為眼前的這個白麵男子名謂蝰蛇,做事陰險狠毒,表麵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可在他手底下死去的冤魂,早就已經成千上萬。
他是大將軍周猛身邊的軍師。
同樣也是周猛的劊子手。
周猛不方便動手的地方,蝰蛇就會出麵,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周猛殺掉該殺的人。
“你們都聽好,把那山穀給我圍住,不能讓任何人從裏麵逃出來。”
周猛麵無表情。
他此刻按兵不動,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慮。
在沒有搞清楚江定安真正動向之前,他也不會輕易行動。
“先生!”
周猛叫了一聲。
蝰蛇向著周猛的方向鞠了一躬,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將軍有何吩咐?”
在周猛麵前蝰蛇永遠是一個畢恭畢敬的人,就連說話都輕言細語。
“將軍如果想派人潛入山穀,搞清楚裏麵的虛實,我願意親自前往。”
蝰蛇已經猜到了周猛的意圖。
所以主動提了出來。
周猛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隻有先生最懂我,辛苦先生了,進入山穀之後,盡量保證公主的安全!”
“保證完成任務。”
城中!
外麵的硝煙慢慢散去。
隨著新的一天到來。
提心吊膽一晚的徐浩,正準備喘一口氣,屬下便匆匆來報。
“大人,王爺到了。”
衙門的會客廳。
徐浩穿戴整齊之後,急忙小跑而去,老遠就看見,王爺江慎已經端坐在大堂之上。
“徐大人,本王今日前來,是找你要一個人。”
聽到說王爺找自己要人,徐浩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他小心的問。
“王爺找下官要誰?”
隻見那王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他盯著徐浩的臉,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日江定安那假世子進城時,聽說是你後來收養的兒子向他報信,請問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