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口鮮血噴出,田虎還是沒有將話說完,痛苦死去。
方才更隨著他的幾位小弟,雖然不說有多少感情,卻還是大聲吼道:
“殺人啦!來人啊!”
很快白鴻寶就趕了過來,麵容帶笑,口中笑罵道:
“一個死囚,死就死了,有什麼好叫喊的?”
不過當他看見死掉的人是田虎後,笑容瞬間僵硬下來。
環顧四周,看見神態如常的江定安坐在角落中後,甚至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詫異道:“你,你怎麼......”
“我怎麼沒死,對吧?”江定安淡笑一聲,冷冷說道:
“雖然說我救了不少人脫離苦海。”
“但是可以確定,她們中間絕對沒有名叫白秋雨的女子!”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經過最初的驚訝後,白鴻寶反而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原本還想給你一個痛快。”
“你如此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罷,他環顧四周囚犯,冷冷說道:
“不管是誰將此人殺了,老子都可以放他離開此處監牢!”
如同一滴血落入鯊魚群中,方才還在看熱鬧的囚犯們,此時望向江定安的眼神瞬間熾 熱起來。
江定安笑了笑,他就知道,江家父子不可能那麼簡單放過自己。
雖然嘴上說著多年恩情,放一條生路。
但隻要自己活著,就是他們父子最大的威脅。
麵對著那些蠢蠢欲動的囚犯,江定安反而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若是不怕死的話,都可以來試試。”
當即一個鐵塔般的漢子衝出人群,雙眸血紅,張口罵道;
“狗東西小畜生,今天就用你的命,給爺爺的自由鋪路!”
身旁那壯漢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解釋道:
“此人名叫王牛,自由修行家傳功法蠻牛訣。”
“我曾經親眼看見,一拳將一頭黃牛的頭顱震碎。”
“你若和他交手,千萬要小心!”
壯漢話語還未落地,被泄露出跟腳的王牛明顯急了,嘶吼道;
“都元明,你要是再敢多嘴,老子連你一塊殺!”
說罷王牛擺出架勢,一拳橫掃而來,拳勢猛烈,罡風逼人。
王定安抬臂去擋,雖成功架開王牛拳勢,卻也感覺到他力量驚人。
方才二人接觸的地方,如今已經微微發麻。
王牛一拳沒有得手,立刻揮出第二拳,一拳借著一拳,如同發瘋了一樣。
此時若在遠處一看,他到真的像極了發瘋的蠻牛一般。
“砰砰砰!”勢大力沉的幾拳砸在皮肉之上,著實讓人膽寒。
王牛喘了一口粗氣,獰笑道:“真是要謝謝你的狗命,不然老子真的要死在這鬼地方了!”
江定安卻淡然一笑:“誰說你可以走了!”
說罷他突然一改防守局麵,猛地抓住王牛雙拳。
王牛下意識想要掙脫,但如今舊力已去,新力為生,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
隻能眼睜睜看著江定安握著他的雙拳猛地交錯想疊,隨即手臂肌肉隆起,猛然一扯。
便聽見“撕拉!”兩聲,在所有人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之下,居然硬生生將王牛的兩條胳膊撤了下來。
“噗!”如同開了兩道血泉,飛濺而出的血液幾乎塗抹整間牢房。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痛!痛死老子了啊!”
失去胳膊的王牛如同一條蛆般的地上扭 動,
還沒過去片刻,便倒在地上,再無生息。
一下子整間牢房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驚恐的看著站在血海之中,淡然握著王牛兩條手臂的江定安,隻覺得如同看見了地獄魔神一般。
“你…你…”白鴻寶嚇得麵色蒼白,手腳顫抖。
“我怎麼了?”江定安輕笑,這是他如今滿臉是血,這麼一笑卻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在旁人眼中,卻著實驚悚嚇人。
“來…來人,救我!”白鴻寶嚇得扭頭就跑,褲子都濕了半條,連牢門都忘記關上。
王定安怔怔望著眼前通往自由的路很久後,還是歎了口氣,沒有選擇出去。
在死囚營外,還有大薑的虎賁軍。
這些和死囚可不一樣,是大薑的精銳。
就算天生神力如他,沒有馬的話也沒有把握從這些人的圍追堵截中出去。
他百無聊賴的將王龍兩條軟趴趴的臂膀扔在地上,環顧一眾囚犯,淡淡問道:
“還有誰?”
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的安靜。
這些平日中欺男霸女,橫行無忌的死囚如今在江定安這裏卻宛若新兵蛋子。
就連視線都不敢對上,一個個避過頭去,恨不得當縮頭烏龜。
隻有那壯漢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道:
“兄…兄弟…你性什麼?”
“我姓江。”
那壯漢眼眸一梭,若有所思起來。
“我的名字叫做卓飛昂。”
“現在,我有點相信你真的是齊王世子了?”
江定安好奇問道:“方才我怎麼說你都不信,為什麼現在信了。”
卓飛昂苦笑一聲,“誰不知道,江世子天生神力,聽聞你在八歲那年,就可以擒虎搏獅。”
“隻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你若真的是江世子,又怎麼會來這種鬼地方?”
江定安長歎一口氣,左右無事,將自己經曆過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眾死囚聽後,群情激奮起來。
“這江慎簡直就是個畜生,都養了十八年了,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虧我原先以為他是大薑軍神,如今看來,跳梁小醜罷了!”
這些死囚的突然轉變,到讓江定安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方才還想殺我出獄,如今又為何和我同仇敵愾?”
卓飛昂嘿嘿一笑,拍了拍胸口。
“兄弟,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底層對你有多麼敬仰。”
“我們數次聽說,你不息得罪權貴,也要為我等貧苦人家出頭。”
“若是你這樣的好人在多一些,我們又何苦淪落到如今下場呢?”
“對對對,若是死在江世子這位人傑手中,想必我大哥死也瞑目。”
“還喊世子?以後喊江公子!”
正當江定安在死囚們的彩虹屁中煎熬時。
“轟!”就在此時一聲巨響自遠方傳來,幾乎讓地麵顫抖。
江定安麵容一沉。
那裏,是白馬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