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當天,總裁丈夫故意輸掉遊戲,在他兄弟助攻下要和白月光領證發朋友圈。
在場眾人紛紛起哄,丈夫迫不及待拿出離婚協議書,要求我配合:
「玩遊戲而已,別太較真。」
我沉默良久,眾人都以為我會大發雷霆。
我卻接過離婚協議書,淡漠道:
「離婚可以,但我要你做三件事。」
他滿口答應,催著我簽字,甚至急切許諾:
「別說三件事,三百件都行,隻要你簽了,等咱們複婚當天,我補你一個豪華婚禮!」
可他不知道,早在他打定主意和我離婚時,我就已經攻略失敗,將被係統抹殺。
隻有完成係統交代的三個任務,才能活下來。
1
看我簽字,丈夫傅硯辭欣喜地收好離婚協議書。
眾人對視一眼,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我才明白,今天的同學聚會是場為我設計的鴻門宴。
傅硯辭身後的虛擬屏幕上,血淋淋四個大字。
「攻略失敗。」
係統電子音鑽入腦海:
「宿主,隻有你和攻略對象結婚七年,才能抵消以命換命的代價,現在距離七年還差一個半小時,48小時後,你將會被抹殺。」
它話鋒一轉:
「不過看你可憐,隻要你在期限內完成三個任務,就能活下去。」
「現在發放任務一。」
「讓傅硯辭在大庭廣眾下和你告白。」
我笑出了聲。
我剛簽字離婚,現在係統卻要他和我告白?
林沫沫站起來,俏臉一繃:
「硯辭,如果因為我你要答應屈梔的無理請求,那我甘願受罰,喝三杯白酒!」
傅硯辭滿眼心疼:
「沒事的,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我自嘲一笑。
七年前婚禮當天,傅硯辭本來打算為愛逃婚,林沫沫卻卷走他的存款逃之夭夭。
之後,他一心覺得是我搞鬼,和我針鋒相對,從青梅竹馬,變成了冤家。
我以為隻要我真心對他,總能換他回心轉意。
這兩年他幾乎接受現狀,結婚紀念日也知道早下班回家慶祝。
偏偏這時,林沫沫回來了。
我才知道他從來沒忘記她,甚至做局都要和她結婚。
他甚至忘了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現在,偷來的七年時光,終於要還回去了。
但我還想活下去。
我開口:
「傅硯辭,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和我告白。」
「當年你怎麼和林沫沫告白的,就怎麼和我告白。」
傅硯辭愣怔,滿眼不敢置信。
包廂內炸開了鍋:
「屈梔你別無理取鬧,都簽字離婚了沒必要這麼小心眼讓硯辭難堪吧!」
「硯辭別聽她鬼話,她就是故意搞事!」
真諷刺,這些人曾受過我不少恩惠,現在看傅氏勢大,不停挖苦我。
林沫沫一臉羞憤:
「屈梔你果然是在故意耍人,硯辭,我不會讓你受這個屈辱的!」
我名義上的丈夫和我表白,在她眼中成了屈辱?
我冷冷環視一圈,打了個哈欠:
「我和傅硯辭說話,輪得到你們插嘴嗎?」
「傅硯辭,你不告白我就走了,離婚證也不想去領了。」
在一起多年,我知道他的脾氣。
他果然眉頭緊皺,不耐煩道:
「我還以為你今天這麼懂事,原來隻是想了新花招,隻要我告白,你就會乖乖領離婚證?」
看來他真的迫不及待要和林沫沫結婚官宣。
「對。」
傅硯辭臉色陰沉,視死如歸般開口:
「屈梔,和我在一起吧,我會每天給你買兩瓶牛奶用體溫暖熱,你喝到的永遠是常溫的......」
林沫沫眼含熱淚,喃喃道:
「硯辭,你原來還記得。」
包廂裏眾人也不由鼓掌,不住感慨傅硯辭深情,八年過去還沒忘記當初和林沫沫告白的一幕。
眼看著二人對視越來越深情。
我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湧,離開座位:
「我有事先走了。」
身後包廂眾人哄笑,嘲諷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出去時,閨蜜不知從哪聽到消息,找來餐廳,劈頭蓋臉問我:
「你真和傅硯辭簽字離婚了,瘋了?當初你為了嫁給他放棄和首富之子的聯姻,跪斷一雙腿,現在說離婚就離婚,讓林沫沫那個人渣撿漏?」
我沉默。
當初傅家瀕臨破產,為了幫傅硯辭,我放棄首富之子毅然嫁給他,父母恨鐵不成鋼,和我決裂。
我被家族排擠,身為夫人卻不能插手傅家任何事,處境尷尬。
可傅硯辭卻在林沫沫回國後二話不說給她安排了副總職位,甚至掌管千億資金。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恨天高磨得腳後跟破皮,我不舒服地換了下站姿,忍不住自嘲:
「你覺得她是人渣,傅硯辭當她是寶,有辦法嗎?」
閨蜜一歎,扶住我給我力量:
「男人就和鞋子一樣,不適合的咱就換!」
說話間,傅硯辭也下樓,寵溺地揉了揉林沫沫的腦袋:
「沫沫,回頭咱們先去拍結婚照,然後買婚戒,領證的時候我找三十輛車的車隊接你!」
目光觸及我,傅硯辭唇角抿成一根線,聲音冷冽:
「屈梔,還剩兩件事,如果你欲擒故縱,我不會讓你好過!」
我垂眸苦笑。
他不知道我早想對他敬而遠之,隻是為了活命不得不和他接觸。
見他走遠,我在心中喚出係統:
「這任務算完成了吧?」
「差強人意。」係統語氣不變,「現在,發布任務二。」
「和傅硯辭約會一天。」
2
我腳下一個趔趄。
「你認真的?傅硯辭今天能忍我就不錯了,如果我要他和我約會,他一定覺得我在耍他!」
係統冷漠:
「宿主無權質疑,你可以選擇放棄任務,被抹殺。」
淩晨,我想著係統任務,輾轉反側。
砰!
傅硯辭一腳踹開門,一把將我拖下床。
黑暗中,他含著怒火的眸子亮的驚人:
「你滿意了吧,就因為今天鬧這一出,沫沫回家以後就病了,我照顧她半夜她才退燒!」
我掰開他的手,扯動唇角:
「隻是一個遊戲而已,你難道不會叫停,誰會和你這個總裁較真?」
傅硯辭哽了一下,輕歎道:
「遊戲而已,你為什麼不配合?」
我漫不經心:
「第二件事,明天你推掉所有工作,陪我一天。」
傅硯辭頓時冷了臉:
「屈梔我給你臉了是吧,你真是得寸進尺!」
他用力摔上房門離開。
我嘴裏發苦。
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翌日清晨,他卻還是臭著臉敲門:
「今天因為你損失百萬,有什麼事,快說。」
因為我?
是為了盡快和林沫沫領證吧。
係統告訴我,約會不重要,重點是讓傅硯辭連續陪我六小時。
我帶傅硯辭去商場消磨時間。
一路上,他抱著手機從沒抬頭。
偶爾駐足在女裝店,奢侈品店門口,大手一揮買了不少東西。
都是給林沫沫的。
結婚七年,他從沒給我買任何東西,我身上的連衣裙被洗到起球。
他為了報複我,和我家搶生意,我爸罵我吃裏扒外,業內封殺我。
沒人知道,我表麵光鮮亮麗,卻靠網上兼職的稀薄薪水生活。
堅持到中午,傅硯辭神情不耐煩,我連忙帶他去了一家火鍋店。
剛點上菜,他看著手機臉色一變,打去電話,語氣擔憂急躁:
「怎麼能不吃飯呢?沒我陪著沒食欲?好,我現在就回去!」
轉頭,他拿起外套匆匆要走:
「公司有急事,先走了。」
我知道這肯定是林沫沫搞的鬼。
「你還會回來嗎?」
我的任務可還沒完成。
他想到什麼,點點頭:
「會。」
卻沒想到,他帶著林沫沫回來了。
傅硯辭小心翼翼地照顧林沫沫,給她喂飯,擦嘴,活像伺候一個癱瘓病人。
他們才像一對恩愛夫妻,而我隻是個拚桌路人。
接下來我想吃什麼,林沫沫就指著要什麼。
我無心吃飯,撇了筷子。
她一臉得意,無比誇張:
「硯辭喂的菜真是格外香甜呢......」
桌下,她故意踩我一腳。
我吃痛嘶了一聲,傅硯辭置若罔聞。
幸好,接下來隻要看場電影就能湊夠六小時,我勉強忍她。
誰知電影院隻剩下兩張票。
林沫沫率先出聲,眼眶通紅:
「硯辭,你和屈梔去看吧。我知道她是故意用離婚的借口和你相處,沒關係的,我不會當電燈泡的!我現在就走!」
傅硯辭慌了,急忙拉住她:
「胡說什麼,不看什麼破電影了,下午我一直陪你,補給你好嗎?」
我好聲好氣道:
「傅硯辭,隻要看個電影,我就放你離開,絕不糾纏。」
誰知傅硯辭一把推開我,我手上捧著的爆米花灑落一地。
「屈梔你別演了,我都說了我不可能喜歡你這種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人,沫沫她大度善良不怪你,不代表我會縱容你,我今天陪你逛商場,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牽著林沫沫轉身離開。
「警告,宿主消極任務,電擊懲罰,請在一分鐘內勸回傅硯辭。」
下一秒,一道強勁電流流經全身。
我瞬間跪倒,膝蓋磕在地上發出巨響,渾身痙攣。
幾乎咬碎一口牙,我用盡全力央求:
「傅硯辭!求你陪我看電影,不然我會死的,求你了......」
傅硯辭倉皇轉頭,看我跪在地上,瞳孔一縮,下意識邁腿。
「硯辭,你去吧,屈梔平時身體那麼好,現在忽然暈倒,肯定是病的很嚴重,你去陪她吧別管我。」林沫沫忽然出聲。
傅硯辭腳步一停,神情轉冷:
「屈梔你現在還學會假摔了,裝什麼柔弱,別讓我看不起你。」
他把我丟下,無論我如何呼喊,再也沒有回頭。
良久,係統懲罰結束,我已經臉色蒼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不少人圍著我要送我去醫院。
係統嚴肅警告:
「任務二完成度隻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任務三不能完美完成,宿主,您照樣會被抹殺。」
麵板一變,上麵隻有一行字:
「讓傅硯辭向你求婚。」
我淒然一笑,失去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睜開眼,我已經在醫院。
閨蜜急忙給我端水,同情道:
「醫生說你器官衰竭,活不過三天,傅硯辭他知道嗎?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他離婚的?」
我知道這是係統懲罰導致的後遺症。
三天?
就剩二十四小時了。
我還不想搖尾乞憐,讓傅硯辭可憐我。
說到底,我好歹曾經是豪門小姐,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我搖搖頭:
「不是,莎莎,看在閨蜜一場的份上,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死後,你就告訴所有人我出國旅遊定居了,別讓大家看到我死的淒慘。」
閨蜜眼珠紅了,抹了把臉:
「當初雪崩時你救了傅硯辭一命,他卻覺得是林沫沫救了他,誤會你折磨你這麼多年,你——」
桌上手機響的焦急,傅硯辭打來的。
閨蜜接了,忍不住道:
「傅硯辭,你知不知道屈梔病了!」
3
我掙紮起身阻止。
電話那頭,傅硯辭愣了一秒,冷聲嘲諷:
「是屈梔讓你配合演戲的?摔了一下能怎麼樣?」
「告訴她,讓她快點把最後一件事說了辦了,我沒空和她鬧。」
看他這麼焦急,我接過手機,認真道:
「第三件事很簡單,隻要你和我求婚。」
嘩啦!
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響動,似乎什麼東西倒了。
傅硯辭驚慌失措:
「沫沫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下一秒,他對我破口大罵:
「屈梔你瘋了吧,你是不是神經病,我不會再陪你玩下去了,你愛去不去領離婚證,反正三十天後,我們自動離婚,我不像你一樣活不起了,我等得起!」
他掛斷電話。
我心口刺痛。
我知道傅硯辭想擺脫我,卻沒想到他這麼厭惡我。
係統還在催促我完成任務。
可現在我連拿捏他的籌碼也沒有了,還能做什麼?
疲倦如潮水般襲來。
就算去跪求傅硯辭,他也隻會覺得我裝神弄鬼吧。
既然這樣,倒不如體體麵麵的死。
思及此,我打電話給他。
他不耐煩接聽:
「你要是還說什麼要我和你求婚的胡話,就給我去死!」
他還不知道自己會一語成讖。
我語氣平淡:
「剛才開個玩笑而已,明天上午,民政局見。」
傅硯辭驚訝:
「這麼幹脆,你有這麼好心?」
「不願意?那算了。」
「別!你最好沒耍花樣!」
他忙不迭答應。
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
傅硯辭因為我遲到一分鐘破口大罵:
「屈梔你又搞什麼,你昨天果然在裝病,都說禍害遺千年,你肯定能長命百歲!」
他的兄弟們也是一臉嘲諷。
他們都等著傅硯辭和林沫沫領證,特意拿著禮花準備慶祝。
我覺得好笑。
以前我和傅硯辭約定,他從來沒準時,屢次爽約,故意看我狼狽的樣子取樂。
今天我不過遲到一分鐘,他卻這麼急躁。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改主意了,第三件事,是我要你背我進去領證!」
從這進去,一共不到一百米。
傅硯辭狐疑看我:
「這麼簡單?」
林沫沫仍舊衝出來反駁,仿佛我十惡不赦:
「硯辭可是總裁,你怎麼能把他當下人讓他背你,大不了不要這個離婚證了,我會永遠等硯辭的!」
眾人也都臉色難看:
「屈梔你太無恥了,這是故意刁難,我看你就是不想拿離婚證!」
我勾唇一笑,好整以暇。
傅硯辭卻斬釘截鐵:
「好,要是你進去還作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走到我麵前。
我毫無心理負擔地跳上去。
傅硯辭咦了一聲。
太輕了,輕的可怕。
要知道,我以前性格張揚,最喜歡賽車,登山,攀岩,肌肉量不可小覷。
他下意識問:
「你絕食?」
我淡淡道:
「被你和林沫沫惡心地吃不下飯了而已。」
傅硯辭唇角一撇:
「你差不多得了。」
當年結婚時,他被十個保鏢壓著進了民政局,按著頭拿結婚證,一臉厭惡。
現在他一步一步堅定地往民政局走,卻是為了和我離婚。
恍惚中,我想起十七歲那年。
傅硯辭滑雪時遭遇雪崩。
我不顧一切衝入雪場,嗓子都喊啞了,才找到他。
彼時他得了雪盲症,腿磕在石頭上站不起來。
我半背半拖著他,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脈喂血,給他恢複體力。
迷迷糊糊中,傅硯辭的熱淚灌進我的脖頸:
「你對我真好,我要娶你!」
我失笑,哄著讓他別食言。
到山下時,我本應該失溫凍死。
係統就是在那時候綁定我的。
它說我和傅硯辭的愛情實在偉大,隻要我能和他結婚七年,就讓我健康長壽。
我答應了,竊喜這簡直是白給,我和他一定會幸福。
卻沒想到再醒來時,卻看見他在全校師生麵前和林沫沫表白。
他說他要娶我。
可我等來的,是他對林沫沫的感激不盡。
我解釋過,他不信。
「救我的人溫柔如神女,你這麼粗魯跋扈,怎麼可能是她!」
回過神來,我在傅硯辭耳邊道:
「傅硯辭,我們兩不相欠了。」
他停下腳步:
「你說什麼?」
4
我喉嚨一癢,不住咳血。
係統昨天懲罰我,把我的五臟六腑都電壞了。
即便捂唇,還有一滴血濺到傅硯辭的脖頸上。
他勃然大怒:
「屈梔你要死啊,在我脖子上咳嗽,惡不惡心,擦幹淨!」
我抹去唇角的血,掰開他偏過來的腦袋,淡然道:
「看前麵,別看我。」
傅硯辭加快腳步,走近領離婚證的窗口。
還不等他給我放下來,我自己跳下來,隨手找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
他猶覺不足,一張一張抽紙,活像沾了什麼臟東西。
我忍不住開口:
「傅硯辭,既然決定要和林沫沫好,那就別辜負她。」
傅硯辭皺眉,終於正眼看我:
「胡說什麼,不就一天時間,你都這麼小心眼忍不了?放心,等遊戲結束了,我會給你辦個豪華婚禮,不會食言。」
我唇角揚起一個虛弱的笑。
領取離婚證的協議上,我摸索著找地方簽字。
視力是全身器官衰退中最嚴重的。
傅硯辭握住我的手指了地方,冷嘲熱諷道:
「你眼睛怎麼了,覺得要和我離婚,難過到哭瞎了眼?」
我哼了一聲:
「是被你和林沫沫辣到長了針眼。」
自從林沫沫回國後,我很久沒和他這麼插科打諢過了。
傅硯辭惱怒地推我一掌:
「屈梔你還是這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悶哼一聲,緩了半天。
他臉色陡然一變:
「你真病了?」
我若無其事:
「沒有,快點辦手續,我準備出國玩幾天,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眾人聞言忍不住嗤笑,一副你別演戲了的表情看著我,滿是鄙夷。
傅硯辭臉色依舊難看,謔然起身。
「不離了。」
「不離了?」
林沫沫驚訝出聲,隨後淚眼朦朧,委屈道:
「傅硯辭,既然你舍不得,那沒關係,我願意受罰,我隻是有點酒精過敏不會死的,現在就去買酒!」
我無語,不明白傅硯辭這是什麼意思。
我故意激怒他:
「別折騰了,還是你真的舍不得我?」
傅硯辭果然受不了刺激,飛快簽字。
「要不是看你一臉菜色可憐的樣子,我......」
他住口。
隨後沉著臉拿走離婚證,轉頭和林沫沫坐到領證窗口。
大家圍了上去,一臉喜色。
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
我轉身欲走,傅硯辭忽然叫住我:
「你別走,等我和沫沫領完證,發完朋友圈,就立馬再和你複婚!」
離婚又複婚,他當這是兒戲嗎?
我敷衍地應了一聲,走出民政局。
虛擬屏幕上,倒計時還有十三個小時,夠我處理後事了。
卻沒想到,視野一片血紅:
「宿主屈梔任務失敗,檢測到兩人正式離婚,倒計時歸零!」
我怎麼也沒想到,係統還有這一手。
直接扶著民政局的門框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