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江晏舟槍林彈雨數十年,可他卻為了養在外麵的金絲雀金盆洗手。
“外麵仇家那麼多,你這時候宣布金盆洗手,就是要我和兄弟們去死!”
“輕虞你不懂,她太純,太幹淨,我不想這些臟汙的東西沾染上她。”
江晏舟甚至沒有等我回話,便寵溺的帶著金絲雀去種花。
曾經那雙常年帶著白手套,修長幹淨的手,卻為了他心中的純女孩攪拌在淤泥裏。
那天,我沒像往常一樣大吵大鬧。
而是默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江晏舟,這次是我先不要你了......
...
江晏舟去而複返,眼眸流轉皆是深情。
“我打算和芊芊就此隱居。”
“你明天把我的生活用品,帶來竹屋。”
我愣了一瞬。
垂下眼皮說:“好。”
三天前,我發現他手機打不開。
第二天,他便說要給養了十天的金絲雀林芊芊名分。
今天,他又說要金盆洗手帶著她隱居,做一對神仙眷侶。
十年抵不過十天。
我腦中好似有團霧,看不清楚。
“江晏舟,她哪裏好?”
這樣問,顯的有些可笑。
但過往種種,不應該是她純和幹淨。
就讓江晏舟,將我徹底拋棄的理由!
江晏舟點燃打火機。
深深吸一口,煙霧在我們中間縹緲。
“換作是她,這時候已經嗆到流淚。”
隔著煙霧,我臉上強裝出笑容,滿是苦澀。
“我懂了。”
是他不愛了。
當初是他教我抽煙,說女人拿香煙別有一番風情。
現在他卻鐘愛半點煙味都聞不了的林芊芊。
江晏舟將煙盒放進我包裏。
溫熱的大掌摩挲過肩頭,將我的外套攏緊。
“今天外麵風大,你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
一貫的溫柔關心的口吻。
現在聽著卻異常刺耳朵。
回到別墅。
我習慣性將主臥浴室裏的洗漱用品,裝進袋子裏。
“夫人,江總交代帶這套新的。”
傭人打開紙袋,裏麵是成套的粉色牙刷,毛巾。
和江晏舟相戀的第一年。
我興致衝衝舉著粉色款情侶牙刷,捧到他眼前。
他卻說:“輕虞,我是男人,怎麼能用粉色!”
十年後,他用上當初最抵觸的粉色牙刷,隻不過是為了別人。
傍晚提前降臨,天空黑的可怖。
我迎著風下車,用指尖掐滅香煙。
“叩叩”竹門敲響的聲音不大。
江晏舟來的卻很快。
臉色不愉的讓我退後兩步,才肯接過紙袋。
“你身上煙味太重,我拍粘上她不喜歡。”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常。
可我卻品出一絲,他炫耀和林芊芊恩愛的味道。
酸澀的醋意湧上心間。
一整天沒吃東西,低血糖頭暈。
我有些抬不動腿。
江晏舟雙眸晦暗,以為是我賴著不想走。
“輕虞,你今年三十歲,又生不了孩子。”
“也該明白,我們的緣分已盡。”
他嫌棄我老,可現在的他也不年輕。
而且我生不出孩子。
也是因為當年,替他擋搶傷到的子、宮。
他怎麼能字字句句,往我心口上紮!
沉默半晌。
江晏舟理虧,眼中劃過一絲慌亂。
“輕虞,即使我們分開了也是好兄弟啊!”
“你回去後,替我守護好組織,守護住我們的家好嗎?”
我垂頭冷笑。
他的算盤一向打的精明。
都分手了,還想利用我管理組織,榨盡最後的價值。
“不......”
清麗的女聲打斷我的話。
“晏舟,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