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季銘澤忍著額頭傷口的疼痛睡下。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觸碰他的臉頰,他緩緩睜開眼,看到謝雨棠在趴在床邊對他溫言細語著:“阿澤,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吧?”她心疼地觸碰他額頭,“這傷是怎麼回事?去醫院了嗎?”
季銘澤沒有回應,他漠然地別開眼,心裏想的都是謝雨棠質問他下毒時的表情。
“阿澤。”謝雨棠在這時歎息道:“白天的事情你不要往心裏去,一定是雞蛋本來就壞掉了,我了解你的為人,你不可能會害利安和孩子。”
季銘澤這才轉眼看向謝雨棠,他試探著問:“你真的相信嗎?”
“當然了,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會不信你呢。”謝雨棠吻了吻季銘澤的臉頰,“等到了我爸六十大壽當天,一定會看著我有孩子的份兒上把繼承權給我,那時,一切都會結束,我就會陪你和孩子去好好放鬆一下......”
說著,謝雨棠伸手勾住季銘澤的脖頸,想要和他親熱。
季銘澤一想到她用這雙手撫摸過陸利安、用那嘴唇吻過陸利安,他就感到惡心。
“我累了,想休息。”季銘澤不動聲色地推開謝雨棠。
謝雨棠還想說什麼,她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
前幾通,她都沒有接,可視頻電話打來時,她開始心不在焉,終於起身背對著季銘澤接通,“喂?好,我知道了,等我。”
掛斷電話後,謝雨棠說了句:“我公司裏突然有事,阿澤,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再陪你。”
季銘澤看著謝雨棠匆匆離開,她連一次頭都沒有回。
黑暗的房間裏,季銘澤走到窗邊,他看到謝雨棠的確坐進了賓利裏,隻不過,副駕駛上還有一個陸利安。
謝雨棠在車內與他親吻一會兒後,便驅車出了別墅。
季銘澤立刻聯係了謝雨棠平時總去的酒店,要前台注意謝雨棠的行動,他會給前台小費。
二十分鐘後,前台將謝雨棠帶著陸利安進酒店、開房間的照片都發給了季銘澤。
季銘澤冷冷一笑,果然如他所料。
他把2000元的小費轉賬給前台。然後留存照片,眼神越發冰冷。
到了第二天早上,謝雨棠先回來別墅。
她特意帶回來精致的禮盒,裏麵裝著的是季銘澤之前曾在拍賣會上看中的手表、袖扣和領帶。
“阿澤。”她把禮物都擺在季銘澤麵前,“剛好昨晚是和拍賣會的老板談工作,我就把你喜歡的都高價買了下來。”
真是可笑。
謝雨棠竟然也會害怕被抓包偷腥,為了不被發現和陸利安開房,一定事先準備好了這些禮物和說辭。
“我之前是很喜歡,可惜現在沒興趣了。”季銘澤起身就要回去房間。
謝雨棠攔住他:“你不打開看看怎麼知道不喜歡了?阿澤,雖然你是普通人家的兒子,但我一直覺得你配得起世上所有名貴的東西,隻要你看上的,我都願意為你——”
“不用你費心。”季銘澤漠然地笑道:“我自己,也可以買得起。”
謝雨棠露出懷疑的眼神,而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雨棠姐,你幫幫我!”陸利安慌慌張張地說著:“珠寶店發現我偷拿了店裏的手表,已經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