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重生,我就被塞進王家這口爛泥潭,成了給王家大山、二河兩兄弟“兼祧”續香火的物件。
端午節,他們逼我挺著孕肚下刺骨的河水撈粽葉,隻因婆婆王馬氏嘴饞。
大山一腳踹在我腹部,罵我是不下蛋的雞;二河冷眼旁觀,嘴角噙著毒蛇般的冷笑。
他們不知道,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被他們聯手折磨,最終血崩而亡。
這一世,我要他們血債血償,把這對惡心的“共夫”和這家子爛人,全都拖入地獄!
刺骨的河水沒過我的膝蓋,冰涼刺骨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臟。
我咬緊牙關,挺著五個月的孕肚,彎腰去撈那些被水流衝散的粽葉。
五月的河水本不該這麼涼,但連綿的陰雨後,河水漲了又跌,溫度低得嚇人。
我的手指已經凍得發白,但我不敢停下。
“林秀!你個死慢婆娘!再不快點,今天就別想回家吃飯!”
岸上,婆婆王馬氏尖銳的嗓音刺痛我的耳膜。
我不敢抬頭,隻能佝僂著身子,加快動作。
手指已經沒了知覺,腹中的孩子卻不安分地踢了幾下,仿佛在抗議這非人的待遇。
“要你何用!連個粽葉都撿不利索!”
王馬氏啐了一口,扭頭對身旁的大兒子抱怨。
“大山,你娶回來的是個廢物!硬說肚子裏有了,都五個月了,肚子還沒牛糞包大!怕是個黃胎!”
我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壓抑的怒火。
上一世,我就是在這條河裏被大山一腳踹倒,回家後小產,最終血崩而亡。
這一世,我早已看清他們的真麵目。
王家兄弟在村裏娶不到媳婦,我被父母賣給他們“兼祧”一個女人,要伺候兩兄弟,為他們延續香火。
“林秀!你是聾了嗎!”
大山粗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隻粗糙的大手已經揪住了我的頭發,另一隻手狠狠推向我的肩膀。
我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冰冷的河水中。
腹部一陣劇痛,我本能地蜷縮起身體,雙手護住肚子。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養著有什麼用!”
大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鄙夷。
河岸不遠處,王家二兒子河二正靠在一棵老柳樹上,嘴角噙著譏諷的冷笑。
他不像大山那樣暴躁,但那雙眼睛裏的冷漠,比刺骨的河水更讓我心寒。
我掙紮著爬起來,濕透的衣裳貼在身上,腹中的疼痛依然在撕扯著我的神經。
腦海中閃過上一世的記憶,破舊的床榻上,鮮血染紅了整片床單,婆婆在門外冷冷地說。
“不會生的東西,死了正好。”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撿!”
大山又要抬腳。
我趕緊彎下腰,忍著劇痛繼續在水中摸索。
我知道,此刻我不能露出任何不滿,更不能流露出恨意。
我必須扮演好那個逆來順受的兒媳角色,直到時機成熟。
“夠了,馬上要下雨了。”
二河終於開口,聲音冷冰冰的,卻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回家的路上,我渾身濕透,卻沒人給我一件外衣。
婆婆催促著兩兄弟快走,唯恐淋濕了他們珍貴的身子。
而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晚飯桌上,我隻能看著他們狼吞虎咽。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我才被允許吃那些殘羹冷炙。
一碗冷掉的米飯,幾根菜根,連最普通的粽子都沒有我的份。
“今晚去大山屋裏睡。”
婆婆擦著嘴,隨口吩咐道,仿佛在安排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家務。
我低著頭,不敢反抗。
這就是我在王家的命運一個供兩兄弟輪流發泄的工具,一個為王家香火續命的容器。
當夜幕完全降臨,大山粗暴地拉我進了他的房間。
我像一具木偶,任由他擺布。
心早已死去,隻剩下一具空殼在機械地運動。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酣睡時,我在黑暗中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那疼痛讓我清醒,讓我確信這不是噩夢——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嫁入王家的那一年。
隔壁,二河房間裏傳來細微的響動。
我知道他一定清醒著,聽著這邊的動靜。
這兩兄弟表麵和睦,實則各懷鬼胎。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視我為生育工具、發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