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哭著問他為什麼。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和輕語從小一起長大,抱抱怎麼了?”
“你有時間哭還不如想想怎麼把身上的疤痕去掉,王宮那麼多好東西,總有一個有用。”
“還是說你不知道怎麼用,他們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鄉巴佬。”
那一刻,包裹媽媽的蜜罐被打碎。
媽媽每天以淚洗麵,爸爸看了更加嫌棄,丟給侍女一句“照顧好王妃”,就再也沒來過。
生下我不到一周的時間,媽媽開始減肥,她認為隻要身材恢複到以前,肚子上的疤痕去掉,爸爸還會像從前一樣愛她。
那天,她穿上爸爸喜歡的禮服,把還沒有消腫的腳塞進水晶鞋,忍著劇痛去找爸爸。
爸爸正在舞會上和沈輕語跳華爾茲,看到媽媽後,爸爸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她怎麼穿過時的禮服來參加舞會,真丟人。”
“怎麼懷個孕身材腫成這樣?要是我都不敢出門了。”
“是啊,一點兒都不知道身材管理,還是王妃呢。”
原本走向媽媽的爸爸聽到這些竊竊私語,停住了腳步,看向媽媽的眼裏流露出深深的不滿。
媽媽也聽到了這些議論,羞愧地漲紅了臉,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看向爸爸。
爸爸避開了她的眼神,讓侍女把媽媽帶回房間,繼續和沈輕語跳舞。
等舞會結束後,爸爸站在媽媽麵前,盯著她被水晶鞋勒紅的腳,不是像之前心疼地吹吹,
“每個月發到我們房裏的錢,我都會留給你三分之一,那些錢你都用來幹什麼了?”
“為什麼大嫂二嫂懷孕生孩子身材沒有走樣,甚至比之前更苗條了?”
“你能不能學學王室的女人都是怎麼保養的?”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你鎮上的那些村婦有什麼區別?”
爸爸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厭惡和嫌棄,媽媽眼淚不受控製的翻湧而出,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能不能學學輕語,輕語被我悔婚,都沒有哭,每次見我都是落落大方地笑。”
“他們說的沒錯,麻雀就是麻雀,永遠也變不成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