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被嗆的眼淚朦朧,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臨近暈厥前,也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直到鼻尖再次傳來消毒水味時,人才悠悠轉醒。
止不住的猛咳。
“宋佑寧,你瞧瞧自己幹的好事,如果我再晚到一會,昭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那可是你的閨蜜啊,你怎麼能動手害她呢!”
她被鋪天蓋地的指責震驚的回不過神來,詫異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那一身白衣已經布滿了灰塵,手臂也被鮮血所染紅,纏上了厚重的紗布。
狹長的丹鳳眼因為憤怒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紅。
他才怪她。
“不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再說我有哮喘,怎麼可能製造煤氣中毒......”
她倉皇的想要去解釋,可得到的,也隻是句輕飄飄的嘲諷。
“這麼多年,你的惡作劇還是少嗎?”
宋佑寧呆住,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小時候為了能讓哥哥關心自己,她經常會弄些小把戲,要麼是裝作撞到櫃子,要麼則是從樹上摔下來。
每一次,宋鶴川都會假意責備,可實則生怕她受傷。
可這次,他竟然為了孟昭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自己。
“寧寧,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當你的嫂子,也知道你心裏其實很恨我,可這畢竟是宋家的血脈,你不應該這樣做啊!”
孟昭假意擦拭著眼淚,繼續說著,
“如果你真的討厭我,我可以把鶴川讓給你,可這要是被圈子裏的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議論宋家的。”
她每一句都像是重拳,狠狠砸在宋佑寧的心尖上。
“不可能!寧寧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她和鶴川隻是兄妹關係。”
宋母冷下臉,語氣不禁嚴肅了三分。
“她永遠都是鶴川的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
病房的氣氛嚴肅又安靜,孟昭的目的已經達到,她驚慌失措的捂住小腹,裝作自己說錯話的樣子。
“媽,這都是別人傳的風言風語,你可千萬別往心裏麵去啊。”
宋佑寧嗓子驟然發緊,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她何嘗不知道,孟昭是故意的。
借著這句話,也能看清楚宋家的態度。
讓自己知難而退。
再睜開眼時,眼底一片清明。
“嫂子,你誤會了,那些都是假的,我哥很喜歡你,不要想太多。”
她臉色慘白,嘴角噙著笑,直勾勾的盯著二人的婚戒。
宋母也在一旁打圓場。
“那樣最好,我想你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
孟昭心滿意足的倒在宋鶴川懷裏裝病,眼神時不時的瞟向他。
宋幼寧全當做看不見,充耳不聞,囫圇翻了個身後沉沉睡去。
就這樣住了兩天院,到了晚上,她和孟昭才雙雙回到別墅。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房間,正準備休息片刻,房間燈光驟然變暗,不遠處站著一抹修長的身影。
是宋鶴川。
“我的好哥哥有何貴幹?”
醋溜溜的酸味,聽的他直皺眉頭。
宋佑寧沒等到他的回答,隻覺得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頸肩,她身子一輕,竟然被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