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她全身酸痛,疼的她眉頭緊皺。
隨手拉了個護士,追問有沒有其他病人送過來。
她記得水晶燈同時砸中了自己和孟昭。
“你說孟小姐嗎?她沒有大礙,相反,倒是一起來的宋先生全身是傷,聽說他把女方推開了,這才保證對方沒受傷。”
宋佑寧緊緊咬住下唇,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心頭止不住的泛酸。
她拔掉針頭,想要離開,就看見許清越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看來,這件事肯定傳遍了京圈。
“他都這麼對待你了,你還要繼續留在宋家嗎?”
宋佑寧低頭不語,默默點頭。
五天後不止是他的婚禮,更是宋老爺子的九十大壽,他對自己有恩,她答應過他祝壽,不能不辭而別。
“那再有事,你隨時聯係我。”
許清越送她回到宋家,迎麵便撞上宋鶴川探究的眸子,他壓著一絲怒氣追問道:
“這個男人是誰?你不能隨便坐別人的車!”
她愕然失笑,對方有點管的太寬了。
“我已經成年了,坐誰的車應該和您沒有關係。”
兩人劍拔弩張,宋母站在身後一臉疑問。
直到晚飯後,這才拿著藥箱,讓她去找他。
“你哥他不知道犯什麼神經,不吃飯不上藥,把自己鎖屋裏。你不是最喜歡他了嗎,你去替媽看看。”
宋佑寧隻覺得這藥箱像是個燙手山芋,卻又不得不接,敲開他的房門。
看著他身上的疤痕,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是真的愛孟昭。
那為什麼不讓她來上藥?
宋佑寧將藥箱甩在他麵前,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
“寧寧,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隻是她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能受傷。”
那就能隨意的傷害自己嗎?
“是你太不懂事,明知道我們結婚了,還要對昭昭動手,你......”
宋佑寧皺起眉頭,厲聲打斷他的話。
“宋鶴川,你還不如不解釋。”
她摔門離去。
罷了,再有四天,她就能離開宋家。
清早醒來,她在房間整理著行李,收到許清越發來的消息。
和她確定婚禮地址。
“隨意。”
下樓吃早飯時,便看見孟昭貼心的吹涼熱粥,喂宋鶴川吃飯。
是她最討厭的蔬菜粥。
“這是昭昭專門為你做的,你別再鬧脾氣了。”
孟昭還故意露出燙傷的手指,在他麵前賣慘。
“我不,宋鶴川,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討厭什麼嗎?”
他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尷尬的別過眼。
以前,無論他做什麼,宋佑寧總是笑眯眯的說好吃,甚至他纏著自己給他做。
久而久之,他便真的忽略了她的口味。
“鶴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蔬菜粥,你個當哥哥的,怎麼這樣粗心?” 宋母接過粥碗,岔開話題。
詢問他們婚禮細則。
“佑寧是我最好的閨蜜,我想請她來當伴娘,送我走進幸福的殿堂。”
孟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宋佑寧,虛情假意的拉起她的手,“你肯定會祝福我們的,對不對?”
宋佑寧嗓子驟然發緊,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你想讓我當伴娘嗎?跟著你們忙前忙後,直到洞房?”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宋鶴川,目光裏隻有他一人
宋鶴川眸光暗了暗,聲音故作平穩。
“那樣最好。”
她懸著的心終於墜落下來,一把甩開了孟昭的手。
“我不同意。”
讓她參加婚禮已經很殘忍了,為什麼還要逼著她做伴娘?
父母不知道她的感情,難道宋鶴川還不知道嗎?
他是怎麼雲淡風輕說出這句話的?
“佑寧,別鬧,你成熟一點。”
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