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聲線染了抹不自知的疲憊。
“宋初和,你清醒點。現在走了,你可什麼都撈不到。”
我平靜點頭
“好。”
傅景川更加怒不可遏,整個人暴躁起來。
“就伺候一下宛清,會死嗎?你伺候我爸媽的時候,不是挺會諂媚的嗎?你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
“三年前是你說,你什麼都會幫我的!”
我的指尖攥緊肉裏,壓抑了幾秒後猛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向地上砸去。
“我反悔了!”
“傅景川,我反悔了!你明白了嗎?”
傅景川脾氣不好,破產後,天之驕子一下落入塵埃,每天除了酗酒就是酗酒。
我為了他能振作起來,每天下班後,都會抱著他講故事讓他不做噩夢。
討債的人來了,哪怕身上被潑的全是雞血,也會將他擋在身後,告訴他隻要他是傅景川,我就會幫他一輩子。
哪怕傅景川當時嫌棄的看我一身雞血。
我也隻是說,幸好,這個血沒有潑在你身上。
杯子應聲碎裂,碎片在地板上迸濺開來,我能感受到小腿處火辣辣的痛意。
與此同時,一旁的江宛清也捂著肚子嬌柔的喊起疼來。
傅景川瞬間嚇的驚出了一身冷汗,腳步都有些慌張。
“快,找去醫生過來。”
粗略檢查一遍發現可能隻是受驚,才鬆了口氣又暴怒地轉向我。
“宋初和,你怎麼作我不管。可宛清還懷著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你知道你該幹什麼吧?”
我冷笑一聲。
“當然知道。”
大概就像上次我的項目被無緣無故打下來,去找江宛清理論時,江宛清哭哭啼啼,說嚇到她了。
結果傅景川讓我當眾脫下工服向她賠罪,滾出大樓,滾出他眼前而已。
不就是滾嗎?
我俯下身,將行李箱的鏈子拉上,隨後毫無波瀾地向著傅景川道。
“我會滾的遠遠的,再也不在你麵前礙你的眼。”
觸及我無動於衷的神情,傅景川眼中陰翳情緒加重。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把宋初和帶到冰窖裏,讓他好好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