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即將和青梅結婚,爸媽收養的養子送了我一條綿羊作為禮物。
所有人都慫恿我和綿羊同吃同住,說要我和寵物好好培養感情。
然而就在舉行婚禮儀式的前一天。
我竟跟綿羊交換了身體。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癡呆,青梅竟勸我爸媽直接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讓養子代替我完成了婚禮。
而作為綿羊的我,被丟進繁殖場被迫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繁育。
我拚盡全力想自證身份。
可養子卻與青梅一同來到繁殖場嘲笑我:
“你沒娶的老婆,我替你娶,你沒享的福,我替你享。”
“你就等著不停生小綿羊生到死吧!”
青梅更是得意洋洋:
“沒想到和動物換命的法術真的成功了,這下小安成了真少爺,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繼承遺產了!”
原來,是他們共同策劃了一切。
最後,我的身體死在精神病院,意識含恨死在繁殖場。
再睜眼。
我竟然回到了養子送我綿羊這天。
1.
“哥哥,你不是一直說想養個特別一點的寵物嗎?”
“所以我特地選了隻小綿羊,你看是不是特別可愛?”
說著,爸媽收養的養子賀安牽來了一隻係著粉色蝴蝶結的綿羊。
我的青梅兼未婚妻蕭婉婷則把綿羊往我麵前一推,不停拱火:
“養貓養狗沒什麼意思,還是小安聰明。”
“結婚的時候讓綿羊幫我們把戒指叼上來,想想就有意思。”
聽到綿羊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我猛地驚醒過來,踉蹌著後退把綿羊推開:
“我不要!”
綿羊受驚之下,撞到了賀安。
眼見賀安要摔倒。
蕭婉婷不顧同樣要栽倒的我,一把扶住了賀安:
“小安,你沒事吧?”
賀安紅著眼睛,跟蕭婉婷裝可憐:
“婉婷妹妹,哥哥好像嫌棄我送的新婚禮物......”
“我真是沒用,連個禮物都挑不好,難怪哥哥總是嫌棄我......”
蕭婉婷一邊輕拍著賀安安慰他,一邊埋怨我: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安送的禮物呢?”
“別因為你有個好父母就整天高高在上的欺負小安,我討厭心思惡毒的人。”
字字句句,都在貶低我。
可轉頭,她卻溫柔地抱住賀安:
“小安別這樣說自己,你選的綿羊是我見過最別出心裁的禮物,別責怪自己,不是你的問題。”
看著這兩人在我麵前你儂我儂。
我在內心清醒地冷笑。
上一世,我爸媽看賀安在孤兒院被人排擠欺淩。
可憐他一出生就被拋棄,便把他領回家做養子,對他視如己出。
我也遵從父母的教育,讓自己成為了善良有愛的哥哥。
隻要我有的,都會給賀安同樣的。
賀安剛成年一雙鞋就上萬,二十歲就能開百來萬的跑車。
我以為他和我一樣,被養成了內心豁達大氣的少爺。
每每看到他在蕭婉婷麵前故作可憐。
我雖然內心不適,但也反複告訴自己: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安隻是內心自卑所以習慣性示弱,蕭婉婷也是因為善良才多照顧他一些,他倆之間不會有曖昧。”
可我對賀安和蕭婉婷的包容。
隻換來了這兩人的得寸進尺。
聞著濃濃的綠茶味兒。
我譏笑著反駁蕭婉婷:
“那正好,我也討厭動不動抱著別的男人不撒手的臟女人。”
“既然我們彼此討厭,那這個婚要不就別結了,我們取消婚約吧。”
見我沒像從前一樣服軟認錯。
蕭婉婷大驚失色。
可能是想到畢竟我還是真少爺,擁有唯一的繼承權。
蕭婉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便放開了賀安:
“賀洲,別開玩笑,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呢?”
“今天的事,我大人有大度就不和你計較了。”
見蕭婉婷認了慫。
賀安眼裏閃過憤恨。
此時父母推門而入。
看到綿羊,他們嚇了一跳:
“好好的,怎麼往家裏弄了這麼個東西?”
我想起上一世,我不情願地說我不想養綿羊。
父母怕賀安傷心,勸說我接受賀安的心意,好好把綿羊當成寵物。
我違抗不了眾人的意願。
隻得勉強把綿羊養在了房間。
可因為內心嫌棄。
我並沒有妥善對待綿羊,反而是賀安每天悉心照顧著它。
直到那天,綿羊把我的房間弄得到處都是屎和尿。
我憤而想打綿羊時。
綿羊卻跟發了瘋一樣,朝我頂來,把我的腿頂的青紫。
盡管我當即就去做了包紮。
可過後,我還是發了一周的燒,燒得糊裏糊塗,整個人都思維模糊。
重生之後,我恍然大悟:
我和綿羊的換命,就是從綿羊頂我大腿那時開始發生的!
我立馬堆起乖巧的笑容:
“爸爸,媽媽,你們看,小安給我挑的新婚禮物多可愛呀!”
“小安說要把它送給我當寵物,我決定今天開始就把它養在我的房間裏,和它同吃同住!”
我的反應,讓賀安愣了愣。
這次,不同意的反而變成了爸媽:
“養什麼不好,非得養這麼奇怪的玩意兒呢,小安你挑的這是什麼禮物......”
我立馬站出來當好人:
“爸,媽,不要責怪小安,他是一片好心。”
“我會好好養著綿羊,讓它陪我成婚的。”
爸媽愈發生氣:
“讓這麼個東西陪著你結婚,像什麼樣子!”
從前我總是仗著是親生女兒,跟爸媽對著幹,於是爸媽也總是更偏心會裝可憐的賀安。
現在我學習賀安那一套,爸媽果然想都不想就偏向了我這個親生女兒。
他們指著綿羊,對賀安命令道:
“小安,這東西別給你哥養,趕緊把它送走!”
賀安瞬間臉色難堪。
我不給他裝可憐的機會,先他一步低落道:
“你們別凶小安,他也是好意,這隻綿羊我真的很喜歡,我一定會好好養的!”
爸媽見拗不過我,隻得尊重我的意見,同時把賀安訓了一頓。
賀安雖然不甘心,但看到我收下了綿羊,還是和蕭婉婷相視一笑,露出了竊喜。
沒多久。
我就在賀安房間門口,聽到他跟蕭婉婷說:
“這件事已經成功了一半,等他與綿羊同吃同住七天七夜,我有的是辦法讓綿羊頂撞他!”
蕭婉婷無比興奮:
“等你成了賀家唯一的繼承人,我也可以擺脫私生女的身份光明正大享福了!”
“要不是看賀家有錢,能幫我出人頭地,我才懶得遷就賀洲那個醜男人,每次他碰我我都感覺惡心。”
蕭婉婷的嫌棄,讓賀安笑出聲:
“婉婷妹妹,我也是受盡白眼的養子,我理解你的心情。”
“等我們的計劃成功後,我們就會有過不完的好日子,誰都沒法再看不起我們!”
我終於明白,相愛五年的蕭婉婷為什麼要害我。
原來她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
兩個內心黑暗扭曲的人,就這樣勾結在了一起。
我忍著內心滔天的憤怒,暗中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我假意收下綿羊,實則偷偷安排了專業的動物醫生給綿羊做了全麵檢查。
果不其然。
我在綿羊身上找到了換命的關鍵所在。
弄清事情緣由之後。
我給綿羊安排了最奢華的生活方式,還親力親為照料它,不給賀安靠近它的機會。
上一世賀安總會在綿羊耳邊呢喃什麼。
這次,我先發製人,抱著綿羊和它交流:
“我知道上一世你被賀安和蕭婉婷利用,和我換命之後也在繁殖場受了苦。”
“我和你一樣,也沒比你好到哪去,我在精神病院不停撞牆,每天都頭破血流。”
“最後被人綁在床上,大小便失禁脫水後活活餓死了。”
我的話,似乎引起了綿羊的共鳴。
它若有所思地跪坐在我麵前望著我。
賀安見我和綿羊形影不離,隻得試探:
“哥,照顧綿羊很辛苦吧?我聽說綿羊身上很臭。”
“要不我來幫你照顧它吧,你安心準備結婚......”
我立刻打斷賀安,抱緊綿羊:
“小安一點也不臭,小安可香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無辜:
“我覺得這隻綿羊像你一樣可愛,所以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安,小安你不會介意吧?”
賀安訕笑著擺手,說不介意。
當晚,我就聽到賀安向蕭婉婷抱怨:
“賀洲那個賤種是不是瘋了,居然真把綿羊當寵物一樣寵,碰都不讓我碰。”
“不過沒關係,以賀洲那大少爺脾氣,他一定會爆發的......”
我知道,再過一周就是我和蕭婉婷的婚禮。
賀安等不了了。
我不動聲色,依舊和上一世一樣,在同一天假裝外出了很久。
等我回家後。
剛打開房門,一陣惡臭味撲鼻而來。
隨著滿地的屎和尿還有奇怪的嘔吐物出現在我眼前。
賀安也不知從哪突然出現:
“天啊,哥,這綿羊也太惡心了!”
他指著蜷縮在角落的綿羊,憤憤替我指責:
“你隻是半天不在家,它就把你房間搞得跟下水道一樣,畜生就是畜生!”
我也假裝做出生氣的表情,配合賀安:
“我對它那麼好,它卻恩將仇報,你說得對,畜生就是畜生,絕不能把他當人!”
賀安沒聽出我的含沙射影,隻一個勁慫恿我:
“哥,你必須打它一頓讓它長長記性,否則以後你和婉婷妹妹的新房指不定會被它謔謔成什麼樣子!”
我壓住唇角的笑意,故意繃著臉:
“你說得對。”
說完,我對綿羊大喝一聲:
“小安,過來!”
綿羊看上去有些害怕地走向我。
我靠到綿羊耳邊嘟囔了一句後,揚起手,不輕不重地在綿羊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樣打,行嗎?”
賀安比我還著急:
“不行不行,你得用力,最好能用皮鞭把它抽到皮開肉綻!”
賀安邊說,邊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條皮帶遞到我手上:
“哥我都準備好了,你趕緊教訓它!”
“好!”
我重重點頭,神色凝重地接過了皮帶。
賀安趕忙躲到一邊,捂著嘴偷笑著準備看好戲。
然而就在我揚起皮帶的同時。
綿羊突然像瘋了一般,嚎叫著撒開蹄子猛地衝向了賀安。
賀安一時躲閃不及,瞬間被綿羊撲倒在地。
“救命啊——”
賀安驚慌失措大叫之時。
綿羊竟壓住了賀安,用力用頭上的兩隻角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