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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發出不悅的聲音：「你這麼大聲引來生活老師，害得我們扣分怎麼辦？」

我趕緊拽了拽齊美玲的袖子，壓低聲音：「媽，小聲點，別惹麻煩。」

她甩開我的手，語氣裏透著不服：「這算什麼福報？連覺都不讓睡夠。」

話音剛落，係統的聲音響起：【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精神值下降至50%，請監護者注意引導。】

我心頭一緊，連忙安撫她：「別人都能適應，怎麼就你適應不了。」

齊美玲剛要對我發作，我捂住她的嘴硬生生把話憋回去。

宿舍的燈光突然熄滅，四周陷入黑暗。

窸窸窣窣的聲音逐漸消失，隻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齊美玲躺在上鋪，翻來覆去，床板發出吱呀的抗議。

「曉曉，我睡不著。」她的聲音裏帶著罕見的脆弱。

我歎了口氣：「好好珍惜一天唯一能睡覺的機會。」

「你們每天都這樣？」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嗯，高中三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黑暗中，她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起床鈴劃破寂靜。

齊美玲猛地坐起身，差點撞到天花板。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這才幾點？」

「五點半，該起床了。」

我麻利地疊好被子。

宿舍裏的其他人早已洗漱完畢準備離開寢室。

「媽，你再磨蹭就趕不上跑操了。」

我催促道。

她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衝向水房。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她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這日子，比我們那會兒還難熬......」

她喃喃自語。

我準備關門，卻看到她兩手空空，嚇得我衝進宿舍拿起單詞本塞到她手裏。

她不解地望向我，我沒有時間解釋，拉著她往操場跑去。

齊美玲看到場外所有同學都拿著書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你別告訴我，要邊跑步邊背書？」

「你說對了。」

操場上的朗讀聲完全掩蓋了背景音樂。

晨跑結束，就在齊美玲以為能吃早飯，我卻帶她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