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地質勘探期間,老公睡了寨子裏山神剛選出的落花洞女。
他痛哭流涕打來電話,
“怡怡,他們要巨額贖金還要讓我免費打工五年,不能報警否則我的工作就不保了。”
我擔心他的安危,毫不猶豫賣掉房子同時打七份工,省吃儉用轉去千萬贖金。
五年後,黑工生涯終於結束,我以為苦盡甘來。
誰知他卻得了失憶症,還帶回一對湘西母子。
婆婆安慰我,說那對湘西母子永遠影響不了我們母女的地位。
我跑遍大大小小的醫院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卻無意中聽到他們關起門來的對話。
“阿北,這些年你騙薑怡被綁架,用贖金開公司賺錢,如今又裝失憶把薇薇母子帶回來,就不怕她發現真相離開你?”
“我也沒辦法,湘西條件艱苦,我不忍讓薇薇他們娘倆吃苦。”
“大不了等過幾年,我給薇薇他們賺夠錢,就告訴薑怡真相。”
“她那麼愛我,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女兒萌萌,她肯定會原諒我。”
原來從始至終他都在騙我,
所謂被脅迫打工五年是為了和薇薇在寨子團聚不被打擾,
巨額贖金隻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為他們供血,
如今裝失憶回來,是為了他們的兒子豆豆有更好的教育。
我心如死灰,撥通躺在通訊錄最後的那個電話。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
......
電話還未掛掉,就聽到林默北的怒吼和女兒壓抑的哭聲。
“薑怡,你怎麼教育孩子的?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敢偷家裏錢?”
林默北拎著女兒扔在我麵前。
女兒渾身顫抖,小小的臉上赫然一個巨大的巴掌印。
“爸爸,我沒有偷錢,是豆豆給我的......”
林默北眉頭緊蹙,“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爸爸。你是豬腦子嗎,不長記性!”
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我心疼壞了。
“我相信萌萌,她不是那樣的孩子!”
“小偷,贓款在這裏!”
豆豆抱著粉色的小豬存錢罐,得意洋洋朝我們搖了搖。
萌萌衝上去搶奪。
“這是爸爸給我的存錢罐,你還我......”
豆豆轉了轉眼珠將存錢罐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狠狠把女兒推倒在地,碎瓷片紮進手心,鮮血流了一地。
林默北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上前想要查看,身後卻傳來豆豆的幹嚎。
“賠錢貨推我,我的胳膊好疼!”
一陣法國頂奢的香水味傳來,薇薇衝上來瞪了我們一眼。
“薑怡,我好心收留你們母女,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唆使孩子偷我家的錢,還敢傷我兒子!”
當年收到勒索電話,金額巨大,情急之下我隻能賣了自己的房子和所有值錢的東西。
如今林默北回來了,買了豪華別墅,卻讓我和萌萌住在地下室。
林默北抱起豆豆,對流了一地血的萌萌視若無睹。
“若是豆豆有個好歹,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萌萌疼得一邊抽氣一邊趴在地上撿被踩得狼狽的零錢。
“媽媽,我不疼,睡一覺就好了,隻是可惜存錢罐......”
存錢罐是林默北五年前送給女兒的,這些年她十分寶貝,連睡覺都得抱著。
“媽媽,我沒有偷錢,是豆豆說讓我心甘情願當馬給他騎,就給我十元錢。”
“我想幫媽媽一起攢錢給爸爸治病,那樣爸爸是不是就會跟從前一樣疼愛萌萌?”
看著女兒身上青青紫紫的傷,我一時悲從中來。
“是媽媽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半夜萌萌發起高燒,迷迷糊糊直喊爸爸。
我慌張地敲門求林默北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開門的是薇薇,水手服淩亂地掛在身上,昭示著他們前一刻有多瘋狂。
“哪個孩子沒個頭疼腦熱,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在我們寨子,小孩都是物競天擇,熬不過去隻能怪她天生短命!”
“你不會是聽到我們的動靜,春心萌動想要搶我男人吧?”
我氣得渾身發抖,但不得不低頭哀求。
“萌萌都燒得抽搐了......”
萌萌幼兒時曾燒得抽搐,醫生囑咐一定要注意,否則會燒成傻子。
自那時起林默北格外注意,女兒稍微有點發燒他就緊張地送醫院。
可是現在,他卻一臉冷漠將我們鎖在門外。
“發燒又死不了人,要作你們自己出去作!”
轉眼屋內又響起兩人曖昧的聲音。
我擦幹眼角的淚,背起燒得發抖的女兒朝醫院跑去。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要我們了?”
林默北曾說我和女兒是他的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們。
可如今卻成了傷害我們娘倆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