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張點頭,著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可還沒遞出去,小腿處像是被人硬生生打斷,骨折的聲音傳入我的腦裏,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狹小的地下室裏回蕩著我的慘叫聲。
這時我才注意到角落邊站著一個拿著鐵棒的男人。
“兄弟,你可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孤兒,哪有那麼多錢?”
“再說了,你敢違背江總的指令嗎?小心到時候江總找你算賬!”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猶豫的保鏢瞬間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的瞪著我。
我忍著身上的劇痛剛想解釋,可下一秒,我的心窩被男人猛的踹了一腳,頓時兩眼發黑,血沫子從嘴裏吐出來。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差點讓你給騙了!”
我腦子嗡嗡作響,“不是的......我真的有錢......”
我拿著卡的手被男人踩在地上碾壓。
“有錢怎麼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把你放走了,江總可是會要我們的命啊!”
“誰不知道江總多寵他的寡嫂,要是把你這個替罪羊放走了,我們還活不活了?臭娘們,你要死可別帶著我們!”
替罪羊。
是啊,誰都知道江承越把自己的寡嫂寵上天。
他也不止一次在我麵前勸我不要斤斤計較。
不要計較他把我媽媽的遺物送給安小桃
不要計較安小桃把他霸占,跟他親密無間。
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讓,換來的就是他為了安小桃要把我送給非洲酋長折磨。
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該被這麼對待!
心裏湧起一股恨意,口腔裏的血腥味瞬間彌漫。
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
仇恨化作力量,我發了瘋似的推開兩人,朝著地下室門口跑去。
可終歸還是高估了自己。
身後的男人追上來,隨手撿起地上的啤酒瓶砸在我腦門上。
“你這個賤人還想跑?敬酒不吃吃罰酒!”
玻璃碴碎了一地,身後的人把我踹倒在地,膝蓋插進玻璃碎片,傳來尖銳的疼。
雨點般的拳頭砸在我身上,嘴角血流不止,我隻能蜷縮在地上不斷求饒。
地下室的動靜吸引了江承越。
“江承越......救我......”
可即便是我是陪了他三年的妻子,此時狼狽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也半個眼神沒有分給我。
看著地上的血痕,他也隻是滿臉嫌棄,捂著身旁安小桃的眼睛,語氣輕柔。
“別看,臟。”
眼角滑落最後一滴淚,落在地上埋進灰塵裏。
我像個殘缺的破布娃娃被人扔來扔去,在地上任由他們毆打。
“別打了!”
江承越的聲音響起。
我抬眼,心裏一愣。
江承越良心發現了嗎?
保鏢有些慌張,怕江承越怪罪,連忙解釋:“江總......夫人她......”
可下一秒,江承越的話直接將我打進地獄。
“既然她這麼不老實,那就割斷她的腳筋!”
“江承越!你怎麼敢......我是你的妻子啊!”
氣急攻心下,我“哇”的一聲吐出滿地鮮血。
身旁的保鏢得了吩咐,二話不說把我架住防止我逃跑。
另一個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尖刀朝我走過來。
我用盡全力蹬雙腿,不讓他靠近。
“哐當”,刀子被我踹落在地上。
男人徹底暴怒,直接抓著我的頭發狠狠扇了我兩巴掌。
我想掙紮,可四肢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男人拿著刀,朝我的腳筋割去。
腳跟傳來尖銳的疼,疼得我恨不得現在就結束自己的生命。
地下室回蕩著我淒厲又絕望的聲音。
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活活疼死時,男人鬆了力氣,我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可安小桃卻還是不滿意,她蹙眉,輕輕晃著江承越的衣袖。
“承越,雖然弟妹為了我受了這麼大的苦,但我還是擔心......”
“你說她要是亂說話讓那個酋長裴明川知道這人不是我,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裴明川?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混亂的腦子開始運轉。
裴明川是我的青梅竹馬,從小就愛粘著我。
他有狂躁症,對我疼到骨子裏,每天都在我耳邊說想把我關起來,讓我屬於他一個人。
我受不了他病態的愛,所以才假死選擇離開。
沒想到......江承越和安小桃得罪的竟然是他!
“嫂子,你說得對,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把她舌頭割了,臉也刮花吧!”
江承越淡淡開口,語氣輕鬆的仿佛在說今晚吃什麼。
我顫抖開口:“你們別過來......酋長裴明川我認識......他是我的青梅竹馬......”
“要是你們再敢動我,他一定會殺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