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攔住夏苒苒的動作,衝我不滿的撇撇嘴:“薑葉,你以後能不能和苒苒學習一下大度兩個字怎麼寫,整天跟個瘋婆子一樣追著我要錢,完全沒了初見那會的溫柔嫻靜。”
他的話,像針紮一樣的刺進我心裏。
沒遇見裴景舟前,我也曾是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可他磨平了我的棱角,逼著我學習勤儉持家,節衣縮食。
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我甚至連件新衣服都不曾買過。
每次都是裴景舟從外麵撿來別人不要的衣服給我穿。
可他現在卻說我是個隻知道要錢的瘋子。
“裴景舟,我們之間沒有以後了......”
我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我剛想跑到地下室找糖果緩解我的老毛病低血糖,可裴景舟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關心我。
“薑葉,你怎麼了?”
我扶著額頭,聲線都在顫抖:“我低血糖犯了,我要去地下室找糖。”
裴景舟剛要往地下室跑去。
夏苒苒卻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大喊:“景舟哥,我肚子好疼,我們的孩子會不會出意外啊?”
裴景舟皺了皺眉頭,停住了往地下室的腳步,轉身將夏苒苒抱起來,輕聲安慰她:“苒苒別怕,我的孩子會沒事的,我明天就和薑葉離婚,孩子也會保住的。”
他們走之前,夏苒苒背著裴景舟朝著我用唇語無聲說了句:“景舟哥他隻對你裝窮,還把你這些年的工資都給了我。”
我痛苦的暈倒在地。
本以為對裴景舟死心了,眼淚就不會落下,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我原本想放棄自己,就這麼痛苦死去。
可想到地下室的女兒,圓圓的屍體還沒埋葬,靈魂還沒得到安慰,我的心揪的生疼。
隻不過我還沒爬到地下室,人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看著一旁女兒冰冷的屍體,我鬆了一口氣。
聽鄰居說,是昨天有好心人及時發現了我有低血糖,並給了我一塊糖,這才沒讓我這麼快就死去。
在我將女兒的身體反複擦拭過後,我就前往了民政局。
我等到天黑,裴景舟才帶著夏苒苒姍姍來遲。
裴景舟嫌惡的掃了我一眼:“薑葉你身上的臭味越來越重了,你是故意想激起苒苒孕反的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苒苒的孩子,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惡毒。要是你敢害苒苒好不容易穩了的胎停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說完,他讓夏苒苒站的離我遠點,捏著鼻子同我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我本以為這次離婚需要一個月的冷靜期,可裴景舟竟然花錢走了特殊通道。
我們的離婚證當天便辦了下來。
裴景舟見我拿著離婚證臉色並不好看,還以為我是假意和他離婚。
他神色囂張的問我:“薑葉,是不是看到這麼快能拿到離婚證,後悔和我離婚了?”
“可惜你後悔也晚了。”
我神色淡淡的搖搖頭:“我不會後悔離婚......”
這時,鄰居突然打來電話,我不小心開了免提。
“薑葉,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女兒圓圓詐屍了,但是我又看到她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
“那個男人還自稱是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