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發著抖就要遞過來,卻在我還沒接住,故意摔了下去,翡翠跌落,四分五裂,我母親留給我的信物,就這樣在我麵前沒了。
我心如刀割,惡狠狠瞪著林安,眼睛幾乎要噴火,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卻被江景川拽住了手腕。
「夠了!」
江景川滿臉失望:「不過是個手鐲,你要我再買一個就是!」
「安安隻是從沒見過好東西,被人嘲笑是個鄉下丫頭,你根本就不懂,像安安這種苦命人,想要建起自尊心有多難。」
「宋幼以,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看著江景川理直氣壯的臉。
我眼淚奪眶而出,哭的撕心裂肺。
「這不是別的東西!是我媽留給我的信物!」
「是我和我媽之間的聯係!」
「你不是不知道!」
我徹底崩潰的樣子,讓江景川眼底閃過不忍,他心口一疼,不由自主就想安慰我,卻突然聽見林安尖叫一聲,林安已經跪下來,膝蓋刺入翡翠,整個膝蓋都被鮮血暈染。
她哭著說。
「大小姐,我給你磕頭,都是我的錯!」
林安重重磕在地麵上。
鮮血橫流。
「你不要生氣。」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貪心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你不要怪江哥哥....」
林安哭聲讓人心碎。
江恒馬上去扶起她。
「你不要跪她,不就是一個鐲子,她家大業大還買不起一個鐲子?」
「就算是母親信物,」江恒理所當然:「整個宋家不也是她母親遺物,我看她就是故意挑事!」
江景川拿起手帕擦拭著林安眼角的淚,轉頭看向我。
「宋幼以,我會娶你!這件事就當是我不對,我用餘生補償你也算可以,你不要在無理取鬧。」
我看著江景川和江恒態度,如同被人兜頭澆下冷水,從頭徹底涼到腳,我突然就冷靜下來。
是啊。
和他們還有什麼好說。
我想著想著便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我看著江景川,冷笑出聲。
「你放心,不會有那天了。」
我笑著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林安疑惑問他:「大小姐什麼意思啊?」
江恒:「能什麼意思,裝可憐唄,想讓我哥心疼唄。」
江景川認同點頭。
「她遲早會來求我。」
我沒回應。
我不會了,再不會求他看我一眼。
我接任公司那天,父親為我舉辦晚宴,要當眾宣布我的婚事,商界名流更是全部到場,所有人都在推杯換盞間恭喜江氏兄弟。
「年輕有為就算了,我們小江總日後肯定是宋氏的掌權人。」
「以後,宋氏是不是就要改成江氏了?」
江景川滿臉誌得意滿。
江恒更是以宋氏代表人身份高談闊論。
「我哥一旦繼承宋氏,日後宋幼以生的孩子還不是姓江,在隔幾輩,懂的都懂。」
「哈哈哈,還得是小江總,拿捏宋家千金手到擒來!」
我聽著這話,剛要反駁,我不會選擇江家兄弟。
突然,林安渾身是傷的衝入宴會廳,發瘋一樣朝我奔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宋幼以!」
我捂著半邊發燙的臉,聽著林安尖叫。
「你已經得到了江哥哥,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林安身上傷口密密麻麻,頭發更是亂成一團。
「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我我....我....」
「我隻是喜歡江哥哥.....」
「我做錯了什麼!」
林安嚎啕大哭,「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那裏了!」
林安的話令人遐想。
旁邊人指指點點,江景川更是黑沉著臉,拽著我的手。
「你都做了什麼!」
江恒更是一腳踹在我胸口。
「賤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我被踹在地上,江景川抬手把紅酒潑在我臉上,大罵一句:「你就是個毒婦!」
「像你這種毒婦!」
江景川怒極,失了分寸。
「我這輩子就是寡著也不會娶!」
他護著林安就要走,內場保鏢馬上攔下他們幾人,江景川更是嘲諷看向我。
「宋幼以,就算你脫光,老子也不會碰你!」
保鏢眼看就要動手,我卻隻是冷冷說出一句。
「還請各位做個見證,我宋幼以,從今往後和江氏兄弟,再無瓜葛。」
江景川和江恒同時愣住,轉頭看向我。
我已經讓人點亮大屏幕。
周紹的臉出現在鏡頭裏,笑著和我說。
「周太太,訂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