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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數日，他都未曾前來看我。

但和珠霜所做之事，一字不落的由別人的嘴說給我聽。

我今日聽到的，是珠霜有孕的消息。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麻木。

冰窟的門被打開時，我正蜷縮在角落之中，看著意氣風發的萬九塵，偏過了頭不願看他。

看到我虛弱的模樣，他握緊雙拳，一絲不忍劃過心間。

而後把我喜歡的吃食一一擺在桌上。

可見我不為所動，他麵色陰沉。

萬九塵覺得，他來看我，我應該興奮地迎上去，祈求他帶我出去。

“阿羲，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不要再任性了。”

“你犯下這麼大的錯，我都幫你擺平，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抬頭望向他質問道，“那群人，當真是九重天的？”

他眼眸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消失，“是，人已經抓到，送回了九重天，他們畢竟是你的族人。”

萬九塵說永遠不會欺騙我，到底是食言了。

我的眼淚已經幹枯，但心痛的感覺讓我緊攥衣服。

他蹲在我麵前，看我的眼神溫柔了幾分。

“阿羲，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珠霜永遠不會比過你，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她當初把心分了我一半，自身攜帶的寒毒加重，痛苦不堪。”

“你可不可以把鳳凰羽衣給她，就當是為了我？”

他說話時滿眼柔情，可話語卻毫無溫度。

我不可置信的詢問，“你剛才說什麼？”

“鳳凰羽衣，給小霜。”

萬九塵的語氣十分肯定。

“你......知不知道鳳凰羽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本以為不會再流淚，可委屈上心頭，根本就忍不住。

他輕皺眉頭，伸手幫我擦去眼淚。

“我隻是借用一下。”

不等我出言拒絕，他就撫摸上我的頭頂，一道金色光芒浮現，我的身後出現兩支巨大羽翼，張開翅膀時，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直線上升。

我被萬九塵控製不能挪動分毫，隻能吼道，“鳳凰羽衣和我是一體了，你要拿走羽衣，難道是要我喪命麼？”

“阿羲放心，我怎麼舍得你喪命。”

話是這麼說，可他並沒有停手。

在我驚恐時，背部兩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我的聲音猶如絕望的鳳鳴，在冰窟環繞。

渾身冷汗四起，疼的我頭腦不清。

萬九塵拿到鳳凰羽衣時，嘴唇止不住的上揚，似乎看到了珠霜穿上的模樣。

看向地上苟延殘喘的我，他還是有些心疼，可那心疼很快消失。

“阿羲你放心，宴會上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但是現在你還不能離開冰窟，不過我會讓醫士來看你的，等你傷好，我們還會回到從前。”

他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玩弄，為我按上莫須有的罪名，又假意幫我解決。

往事真情盡數散盡。

接下來的幾日，不少醫士出入冰窟，可在看到我身後那兩處深可見骨的傷痕，全都不約而同的搖頭。

而我竟高燒不退，昏厥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