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我被按住，眼睜睜看媽媽被帶走。

我隻能跪下哀求。

“黎黎，求求你放過我媽好不好，我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伺候你跟沈煜衡，我照顧你們的孩子，我求你了！”

說完我又碰碰的磕頭，眼淚和鮮血混合在一起。

楊黎黎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

“你本來就是楊家的一條狗，當牛做馬，你配麼？”

我四肢僵在原地。

媽媽已經被送進手術室。

裏麵傳來媽媽淒慘的叫聲。

我心中一驚，抓著楊黎黎的衣袖說：

“為什麼不打麻藥！”

她沒好氣的說：

“你懂什麼，打完麻藥心臟容易生病。”

沈煜衡卻穿著一身手術服跑了出來。

他可憐兮兮張著泛紅的眼睛的靠在楊黎黎的肩頭說：

“楊總，我好害怕，我不想換了...”

楊黎黎吻掉他眼角的淚水。

憐愛的說著：“好，不換，我們回家。”

他們堂而皇之的摟著腰走了。

我瘋了一樣衝進手術室。

一個醫生都沒有，媽媽的胸腔血肉模糊的打開，無人問津。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血已經流幹了。

我崩潰的撲在她身上。

“媽！媽！你別走，你看看我！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媽！”

絕望和恨意讓我頭腦發脹。

“楊黎黎，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我起身用白布裹著媽媽到了法院。

聽說我要告京市首富楊家。

法院的人問我。

“有證據嗎？監控？錄音？指紋？”

我有些絕望，他們幹這些事怎麼可能留下證據？

那人冷笑。

“證據不足，無法立案，出門左拐。”

我被攆了出來。

像行屍走肉一樣一瘸一拐的抱著媽媽的屍體遊走在街頭。

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這不是那個在拍賣會，舔狗尿那個人嗎？”

“誒，你們聽說了嗎？網上那個老蕩婦是他媽！”

“不愧是一家人啊，兒子拍賣會跪舔狗尿，當媽的一把年紀還出來賣！”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辱罵聲不絕於耳，我抱著媽媽，低著頭想要逃走。

他們把我死死圍住，石頭和雞蛋砸在我頭上。

直到人群散了，我才艱難起身。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兩段視頻。

第一段，媽媽被輪番淩辱，她拚命反抗，卻隻讓那些禽獸更興奮。

我抖著手關掉，卻誤觸第二段視頻。

天葬台上，喇嘛把我女兒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一群禿鷲爭搶她幼小的幹枯的身體。

我眼淚嘩啦嘩啦直掉，直到眼睛幹澀的痛，哭不出一滴淚來。

無力的癱坐在路邊，一輛疾馳的車子直直朝我麵門衝來。

尖銳的聲音刺入我的耳膜。

我被巨大的衝擊力撞飛。

四肢好像要脫離我的身體。

我好像看到女兒在狗籠跟狗爭搶食物。

特製籠子我怎麼都踹不開。

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女兒無助的望著我，直到呼吸停止。

我又看見媽媽被人淩辱，痛苦的哀嚎。

然後血淋淋的胸腔大開著死不瞑目。

我猛地睜開了眼。

周圍稀疏的燈光，一群流浪狗圍著我舔舐血漬。

全身就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輕輕一動都扯得生疼。

我嘶啞著嗓子把它們攆走。

撿起媽媽破碎的身體送去殯儀館。

媽媽臨終都讓我好好活著，我得活著讓那對渣男賤女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