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震得南鬱笙手心發麻。
塗弛驚怔,憤怒轉正被扇歪的頭,就對上了那雙不受控製蓄滿淚的眼眸。
不等他反應過來,南鬱笙已經顧不上被狗咬傷,從泰迪脖子上扯下玉牌。
“這是我爸的遺物,你怎麼可以......”
看著上麵刻的狗名和聯係電話,她整顆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樣,哭到喘不過氣。
她脖子上戴的是媽媽的遺物,更是爸媽的定情信物,原本有一對,爸爸的那塊被她送給塗弛了。
塗弛可以不愛她,甚至騙她背叛她,但怎麼可以把她爸爸的遺物,送給塗思洛的狗?!
看到南鬱笙痛不欲生的模樣,塗弛心口刺痛,終於想起之前塗思洛說想給寵物狗做塊狗牌,就從他房間翻到塊玉牌,難怪他一直覺得眼熟,原來是......
他囁嚅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上塗思洛的名字,麵露猶豫,難得沒有秒接。
可對方很快又打了過來,塗弛蹙眉,看了眼南鬱笙。
“你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我會和你解釋。”
說完他特意走到門外去接電話。
可兩個小時過去,塗弛卻遲遲沒有回來。
南鬱笙哭了很久,平複情緒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程助理,請幫我約下段總,股權轉讓協議我想提前簽。”
她熬了一天一夜,才把被損壞的作品修補好,為了以防萬一,她將四年前那次沒能有機會參賽的作品,一並交給了程助理。
那是她出國留學時的創意,也是同係列作品中最出彩的收官之作。
簽完股權轉讓合同,她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雖然因為更改簽約時間,她沒能見到段總,但公司交給傳說中年輕有為的商界天才,她可以放心離開了。
南鬱笙回家取走了個人證件,燒光了有關她的照片,四年前訂婚時的戒指,也被她摘下放在了桌子上,假結婚證被她撕下照片放進盒子裏,讓快遞員在婚禮那天送給塗弛當賀禮。
至於以前的所有衣物,她碰都不想再碰。
臨登機前,她接到了程助理的電話。
“南小姐,段總看到您四年前的參賽作品,想約您見個麵,他說他有個東西想親手還給您,他現在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可她都沒見過段總,怎麼會有東西落在他那?
於是在確認作品沒出現出題後,她果斷掛斷了電話。
她好累,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地方,卻沒想到一轉身,就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塗思洛正和一個陌生男人甜蜜相擁,兩人分開後,塗思洛臉上的羞澀遲遲未散,和與塗弛在一起的神情截然不同。
那是深愛一個人時才會有的眼神,她也曾有過,所以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來。
南鬱笙微怔。
難怪塗思洛麵對塗弛的求婚推三阻四,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關係了,把那場世紀婚禮還給塗弛,至於新娘是不是塗思洛,她不在意了。
悵然的吸了口氣,她轉身,頭也不回登上臨終旅行的飛機。
同一時間,塗弛站在家門口,手裏提著花雙倍價格求購的整塊原石,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這兩天讓助理找了很多地方,才尋到這塊品相材質都相似的原石,應該可以按比例做出一模一樣的玉牌,暫時安撫南鬱笙。
可當他推開門,卻發現家裏一片冷清,掛在牆上的婚紗照也不見了。
南鬱笙不在家,電話更打不通。
他心臟砰砰直跳,湧起強烈的不安,瞥見躺在桌子上的鑽戒時,更是瞳孔一滯!
那是他和南鬱笙的訂婚戒指!
回想起南鬱笙最後的眼神,悲戚,痛苦,像被抽幹了靈魂。
他莫名湧出一個念頭,匆忙衝進南鬱笙的房間,神情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