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輸了以後,包廂裏氣氛有些僵。
方糖糖拿著手機低頭嘟囔:“可能是我太笨了吧,害大家輸了,對不起啊。”
總是護著方糖糖的卷毛男又冷哼一句:“不怪你,都怪菜雞和我們不默契,要不然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我看向卷毛,這人是江嶼的小跟班。
慣會見風使舵的。
我終於開口說話:“眼睛不要你可以捐出去,我是本局的mvp,如果我是菜雞,那你是什麼,廢物嗎?”
在江嶼的兄弟們麵前,我一向客氣。
第一次聽到我這樣講話,卷毛愣了一下。
他丟了麵子,強壯淡定道:“江哥,你女朋友說話也難聽了吧,根本不把兄弟放在眼裏。”
江嶼看著我,聲音冷下來:“蘇梨,你這是什麼態度,能不能別老擺臉色?
“本來大家出來玩挺開心的,結果你來了一句問候都沒有,一說話就把氣氛搞得這麼尷尬!”
我心裏發笑,直接回懟:“哦,氣氛不好怪我嗎?作為你的女朋友,能如此平心靜氣見你的網戀女友,你應該說我大度才對。”
方糖糖立馬紅了眼睛,語氣柔柔的:“蘇姐別生氣嘛,我和江哥隻是遊戲搭子而已,我們真的沒什麼的。”
“對啊,蘇梨你是不是太小氣了點?江哥平時對你多好啊,就陪兄弟和女網友玩兩把遊戲你都不樂意?”
“就是,大家都喜歡糖糖,怎麼隻有你看她不順眼?”
“別搞雌競好不好啊?”
江嶼聽得煩了,直接起身。
他一臉不耐煩:“你要玩就留下,不玩別掃興。我們去夜店繼續嗨,糖糖,走吧。”
方糖糖委屈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笑著跟上去。
江嶼兄弟們也都站起來離開。
包廂很快安靜下來。
我坐在角落,隨手倒了一杯酒。
酒有點烈,喉嚨發燙。
我看著昏黃的燈光,腦子裏全是過去的片段。
我和江嶼從小一起長大,門當戶對。
以前的他,從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三年前,他開始玩遊戲。
那個時候,他說認識了一個叫糖糖的網友,剛認識沒多久就成了遊戲裏的情侶。
起初我沒在意。
可後來,兩個人從遊戲加到微信,越來越親密。
我表示過很多次不舒服。
他卻總說我疑心太重。
“阿梨,我跟糖糖隻是網友,你多想了。”
那時候的我信了他。
直到今天,直到看到江嶼能和方糖糖領證。
我才知道,原來有些人是真的會變的。
我正發呆,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這時江嶼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親親老婆”。
我接起來,他那頭聲音嘻嘻哈哈,“蘇梨,我手機和衣服落你那了,幫我送到億豪酒店前台。”
“對了,糖糖一個人膽子小,我今晚得陪著她,就不回家了。”
電話那頭傳來方糖糖的聲音。
“江哥,總統套房會不會太貴了,我們兩個住一晚好破費哦。”
江嶼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寶寶,和你一起住酒店當然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