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係統。
我站出來時,就恰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麵前問我走不走。
我打開車門坐上後報了一個餐廳名字。
現在的顧執安雖然可怕,但小時候還是蠻可憐的。
從小被當做傳承家業的工具人出生,爹不疼娘不愛,隻有做得好才能換來父母的一絲眼神。
因此他時時刻刻都要求自己做得完美。
本以為父母隻是事業心太重。
直到長大了點才知道,原來爸媽都各自有自己喜歡的人,他們也會疼孩子。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生下的孩子,哪怕是呼吸都可以獲得誇讚和寵愛。
知道真相的顧執安躲在房間裏默默哭了好幾天。
等再次出來時,他的情感也跟著淡漠了許多,變得喜怒無常。
爸媽不愛就算了,整個顧家就沒人願意好好愛他,這才是他患上偏執症的緣由。
上學了,別人也會因為他的性格不敢靠近他。
哪怕他想花錢來雇人陪自己玩。
但他從小讀的都是貴族學校啊,誰沒錢?
性格火爆的同學還會指著他罵。
“滾啊神經病!”
偏偏他還真的是神經病。
因此他的性格更加孤僻,冷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脆弱敏感的心。
我覺得他真的可以說出那句——我不需要很多錢,我需要很多愛。
我遇見他的時候是在高中,係統安排我當轉校生,我毫不猶豫地坐在那個兩年都沒人想坐的位置。
顧執安的同桌。
就連校長看見都衝進來來問我是不是被顧執安威脅了,當即想要幫我換座位。
我立即摁住自己要離開地麵的桌椅,字字真切。
“不用了校長,我是真心喜歡和顧執安同學做同桌!”
“長得好,成績好,性格好,簡直三好學生,誰不喜歡!”
刺啦。
三好學生顧執安正因為做錯一道題氣得撕試卷,還差點將桌子錘爛。
我和校長僵持在原地。
“是嗎?”
顧執安低沉的嗓音慢慢響起,眼神中夾著嘲諷。
“那現在呢?”
校長拉扯我的力度的動作更大了。
我掙紮得更加用力,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終於脫離校長的桎梏,雙手急得扯住他的褲邊。
“喜歡,當然喜歡!”
換做別人早就跑了。
可我是來做任務換取自己一世富貴的。
顧執安低垂頭看向我,冷淡的臉裂出一絲不可置信。
我用力扯了扯。
“真的真的。”
他的臉更陰沉,狠狠扒開我的手。
“知道了。”
說完之後他拿起水杯飛速離開。
我有些欲哭無淚得問係統。
“怎麼回事啊,他好像更討厭我了!”
係統無語。
“你差點把人家褲子扯下來了,對你有好感才怪了!”
“不過我看見他頭頂的攻略值往上竄了百分之二十五,大概他就喜歡你這樣的吧。”
“那他挺好哄的嘛。”
“好個屁,十八歲他開始接管家裏的公司,到時候他的病症就會在家族的壓力下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女主近不了他的身,這個世界就會崩壞的!”
三天的前還在給公司到牛做馬的自己應該想不到此刻會是救世主吧。
於是,我開始死纏爛打,試圖打破他的防禦機製。
在他又一次做錯題想撕掉試卷的時候,摁住他的手安撫。
在他隻吃冷掉的飯時,將它丟掉換上新鮮熱乎的。
在他一次又一次當著我的麵發怒試探我的底線的時候,勇敢抱住他,哪怕被他下意識丟出去。
但依舊笑著說。
“我知道你隻是生病了。”
他掐著我的脖子問。
“你到底在玩什麼什麼把戲?”
我沒有反抗。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我說過了,我喜歡你這樣的三好學生。”
想到三好學生是哪三好後,顧執安臉色一紅。
春去秋來,他對我的信任增加。
我會嘗試著讓他當個正常人,正常得和老師同學打招呼,正常得參加集體活動。
他擁有的朋友越來越多,高考之後他成功保送,也有了很多人願意為他慶祝。
顧家也為他辦了十八歲生日宴。
這是他的父母第一次願意為他慶生,那天,他將我也帶過去參加了。
顧家人看見他時依舊是挑剔,挑剔他沒有考到清華最好的學院。
他顧全家人的麵子沒有吭聲,我見他隱隱約約有發病的征兆,果斷當著所有人的麵替他罵了回去。
他傻眼了。
一片混亂之際,我牽著他的手衝了出來,告訴他。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開心就發泄出來,他們又不愛你。”
可能是顧家也沒見過這麼叛逆的孩子。
但好歹是培養多年的工具人,最後還是妥協了。
再到後來,顧執安恢複了正常,隻是格外粘我。
為了女主能夠安全出現,我還是選擇回家。
可不知道為什麼。
他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