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在手術過程中操作不當,導致一名病患猝死。
為保護白月光,身為醫院院長的妻子,要求我承擔這次醫療事故。
我無法接受,果斷拒絕。
她立刻發火,狠狠甩了我一記耳光:
「嶼禮現在事業上升的關鍵時期,難道你要親手毀了他的前程嗎?」
「就算是爭風吃醋,也不能無理取鬧到這個程度吧?」
說完,妻子便用我的名義全網發表認錯聲明。
當晚,我便被受害人父母報複,雙目失明。
丈母娘打來電話,懇求我原諒她,我隻冷漠地說:
「我欠江家的已經還清了,讓江書儀盡早和我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
我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丈母娘正等在手術室的門口。
我雙眼蒙著紗布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的語氣中聽得出一絲自責:「臨川,書儀現在肯定也很自責,你別怪她......」
丈母娘的話說到最後都有些心虛,我裝作還未清醒的樣子並未做出回應。
這件事雖不是因為丈母娘而起,但走到今天這步很大原因是因為她的縱容。
若不是丈母娘一次又一次的為沈書儀打掩護、為她開脫,或許她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胡作非為。
從前我總會看在丈母娘的麵子上不做計較,可這一次倘若我再次原諒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丈母娘跟著我的病床來到了病房,細心的用棉棒為我擦拭著嘴唇。
說實話,這些年來丈母娘雖然不能說是待我如親生兒子,但總歸來說也還是不錯的。
隻是她太過於溺愛江書儀了。
從小到大,無論江書儀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丈母娘都會跟在她屁股後麵幫她打理,為她撐腰,包括她和我之間的事。
可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我也不可能一直原諒她。
我緩緩開口:「媽,這七年來我對江書儀已經仁盡義至了,如今落得什麼下場您也看到了,我不想再繼續妥協下去了!」
丈母娘為我擦拭嘴唇的手懸停在半空中,她久久沒有說話,我幾乎能想象到她為難的表情。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或許是失去視覺後聽覺變得格外靈敏的緣故,丈母娘將水杯放在桌上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丈母娘接通電話後,電話那頭傳來江書儀興奮的聲音:「媽,嶼禮這次的審核通過了,下個月就能成功轉正了!!!」
或許是礙於我的緣故,丈母娘隻是應付了幾句:「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工作上的事媽也不懂......」
丈母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書儀打斷了:「哎呀媽!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行了,不跟你說了,你今晚多做點好吃的,我帶嶼禮回去給他準備慶功宴!」
沒等丈母娘再開口江書儀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原本是我,我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定製了成功幾率最大的方案。
可江書儀為了給顧嶼禮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不顧我的反對強行換成了顧嶼禮,還為了顧嶼禮月底的考核成績將手術時間提前了一天。
原本應該休假的我為了保證病人的安全頂著兩天沒休息的身軀參加了這次的手術。
可在手術關鍵時刻,顧嶼禮卻為了證明自己執意更改方案,導致手術還沒結束病人就為此失去了生命。
可江書儀卻在他的考核評價中說他臨危不亂,冷靜處理。
將一切的罪名全都強加給了我,說是我狂妄自大,不願意聽實習生的建議,執意而為。
對於江書儀我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也不想丈母娘再繼續勸我了:「媽,您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剛好想自己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