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荷,幫我買好安全套送到酒吧來,現在就要。”
“可是我在醫……”
阮蘇荷還沒說完,對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無奈地放下手機,不顧醫生的勸阻拖著病體離開。
酒吧內部的燈光昏暗而迷離,阮蘇荷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江逸塵所在的包間。
推開酒吧包廂門的瞬間,煙酒味混著哄笑聲撲麵而來。
幾人被推門的動靜吸引過,“喲,這不是江總的小隨從嗎?”
“還真是個合格的舔狗啊,江總叫一聲,搖搖尾巴就趕過來了。”
為首的一個男人語氣間滿是嘲諷,頓時包間內爆發出刺耳的嘲笑聲。
麵對羞辱,阮蘇荷一聲不吭,她頂著受傷的臉,徑直走到江逸塵身邊,將他要的那盒東西遞過去。
江逸塵隨手接過,扔在了桌子上。
“哎呀逸塵,她怎麼買錯了,我要的不是這款。”
宋詩雨聲線嬌滴滴的,直接將那盒安全套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又往江逸塵懷中縮了縮。
阮蘇荷竭盡全力壓抑住心底的難過,她咬緊了下唇,轉頭避開二人的親密舉措。
“讓你辦點事,就這麼難?”
江逸塵這才將目光看向她,可這視線裏充斥著不滿。
此時另一道聲音響起。
“逸塵,你的小跟班這麼不懂事,都惹詩雨生氣了,那就讓她把麵前這箱酒全都喝完,給詩雨賠罪吧。”
說話之間,男人將桌子上的那箱酒往前推,足足九瓶烈酒,在絢爛的燈光下閃爍出不尋常的光線。
眾人聽到這話,全部都興奮起來鼓掌起哄。
“來啊!!小跟班喝!!”
“別掃興啊!全喝光!!”
這群穿著精致的男男女女們,每一個人都在看她笑話。
可是沒有人知道,阮蘇荷有嚴重的酒精過敏,一旦碰酒就會呼吸不暢。
阮蘇荷並沒有端起酒瓶,她在原地站了許久,定定地看著江逸塵,眼中似乎包含了許多情緒。
“怎麼,你不想喝?”
“你要是不喝,以後永遠都不用出現在我麵前。”
“永遠”這個詞像刀子紮進阮蘇荷心口,她顫抖著伸出手,拿起了第一瓶酒。
“好……我喝……”
起哄聲中,阮蘇荷一杯接一杯往下灌,喉嚨火燒一樣疼,全身裸露的皮膚上冒出大片紅疹。
幾瓶下肚,她呼吸變得極為困難,卻還是固執地去拿最後一瓶。
就在酒液見底的那一瞬,阮蘇荷也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下,直挺挺的往江逸塵的方向栽下去。
他下意識的接住了阮蘇荷,隨即看到了她渾身起了紅疹,麵上似乎也有些青紫。
“阮蘇荷,你……”
“逸塵,別碰她!萬一是傳染病怎麼辦。”
見江逸塵扶住她,宋詩雨變了下臉色,連忙把他拖回自己的身邊。
意識不清的阮蘇荷被宋詩雨狠狠推倒,她跌坐在地,有些昏厥的意識又回籠了些。
被摔得有些疼的阮蘇荷睜眼看向江逸塵,他的手還伸在原地,盯著她麵露驚色。
原來……江逸塵這麼嫌棄她……
江逸塵對她的厭惡令阮蘇荷心中一痛,她爬起身踉蹌著離開了包間,因此沒看見角落裏閃爍的相機閃光燈。
跌跌撞撞跑進衛生間後,阮蘇荷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渾身也火燒一般的痛苦。
她看著鏡子裏自己腫成豬頭一樣的臉,視線愈加模糊,淚水流了滿臉。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到和江逸塵彼此相愛的時候,那時的他四肢健全。
“逸塵……我一定會……救你……”
下一刻,阮蘇荷暈倒在洗手間門口,不省人事。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路過的服務生驚恐地發現地上躺著個神誌不清的女人,這才終於叫了救護車,將她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