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蕭逸的行李收拾好,然後給他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盧淺淺。
“希希姐,蕭逸哥哥去給我洗水果了,你找他有事嗎?”
我呼吸微滯。
蕭逸那雙手長得好看,我怕洗潔精什麼的傷到他手,從來不舍得他做家務。
可現在,他卻能替別的女人洗手作羹湯。
我強忍心中酸澀:“那麻煩你轉告他,行李收拾好了讓他回來取一趟。”
可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響起蕭逸的聲音。
“誰啊。”
盧淺淺說:“是希希姐,她可能擔心我跟你在一塊吧,特意打電話來問呢。”
下一秒,蕭逸便接過手機,滿是不耐的語氣:“安希,我說過這三個月要專心照顧淺淺,你別總無理取鬧好嗎?”
我忍不住苦笑。
無理取鬧?
當初開工作室時,為了節省開支,也是給公司正處在難關的蕭逸減輕壓力,我把地址選在了距離家一個小時路程的地方。
蕭逸知道,但從未提過接送我上下班。
我最初以為是他直男,不懂這些小意溫柔。
直到我從盧淺淺的朋友圈得知,他每天早早出門接對方上班。
我崩潰地打電話質問。
蕭逸卻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接淺淺是順路,你工作室跟我公司是兩個方向,你能不能別一點小事都要攀比?”
“再說當初我讓你把工作室開在家附近,是你自己非要選那破地方的。”
我們因此冷戰了好幾天。
結婚三年,類似的小事數不勝數。
我和蕭逸每次因為盧淺淺吵架陷入冷戰,我都因不舍這段感情低頭,可他卻在我一次次服軟中認定是我犯錯才願意道歉。
我深吸口氣,努力平穩情緒。
“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回來取一趟吧。”
蕭逸回來取行李時,我也在收拾東西。
他卻沒注意,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
我將行李箱遞給他。
男人似乎有些尷尬,接過行李箱後,再次試圖安撫住我。
“就三個月時間,等淺淺好了,我們要個孩子,以後好好過日子。”
我點點頭,笑意卻未達眼底。
從樓上看著蕭逸的車逐漸遠去,我轉身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收拾好,然後叫來搬家公司。
三個月太久,而我已經受夠等待了。
我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隻留下一紙離婚協議。
最後看了眼和蕭逸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我決然離開,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