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睡覺後,沈婉婉出門找朋友去了。
對方從小跟她一起長大,一看她的臉色就猜到,她心情不好。
而且,她身上酒氣很重,衣服也亂糟糟的。
蘇伊問她:“跟傅行昭吵架了?”
沈婉婉斜她一眼。
煩她猜得準,又煩她猜得不準。
提離婚,可比吵架嚴重多了。
還有,傅行昭生病了,好像挺嚴重的。
沈婉婉端起麵前的杯子,一仰頭喝了個精光。
然而,熟悉的酒精味並沒有傳來,隻有一股茶香。
她這才想起來,她和蘇伊喝的是茶,不是酒。
“你怎麼突然把酒戒了?”
蘇伊:“什麼突然,都戒了兩年了。”
“但兩年前,你戒的那會兒,很突然。”
蘇伊沒接話。
沈婉婉又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因為魏南深才戒酒的吧?他對你影響這麼大?”
蘇伊也斜她一眼:“你怎麼喝個茶,也這麼多話?”
沈婉婉低頭嗤笑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蘇伊又突然道:“影響是很大,他不見了,我的生活,好像都死了。”
“可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也沒見你多稀罕他啊!”
“所以珍惜要趁早,你也是。”
她們那群人,按照年紀排了大小。
蘇伊雖然是她們的大姐,但平時很少說教。
尤其在感情方麵。
這個淩晨,或許是大家心裏都不痛快,才會難得地敞開話匣。
“婉婉,你對傅行昭和賀桉嚴,到底怎麼想的?”
“我對賀桉嚴,早就沒什麼了,就是那時候分手太突然,對他打擊挺大的,覺得對不起他,想要補償點。”
“那傅行昭呢?”
“傅行昭......”
沈婉婉沉吟了好一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蘇伊猜的:“習慣了?日久生情?”
沈婉婉:“有點吧!”
在我今晚突然提出離婚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習慣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閃過日後下班回來,家裏空蕩蕩的場景,讓她莫名煩躁。
於是蘇伊勸她:“既然對前任放下了,就不要傷害身邊的人。”
沈婉婉:“你怎麼突然這麼多大道理?”
“因為失去過。”
“......”
“聽姐一句勸,好好對傅行昭,不然你會後悔的。”
沈婉婉:“我後悔個Der!”
蘇伊冷笑一聲:“你最好能一直這麼嘴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