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留在了醫院。
很遲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是沈婉婉的朋友打過來的,她說:“姐夫,婉婉喝醉了,你來接一下。”
旁邊有人急切地提醒她:“你二逼吧!姐夫是啞巴,不會說話的,你讓他怎麼回答你!”
“哦哦。”她的音調染上了幾分尷尬,“姐夫,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來接,發個信息過來唄?”
我原本不想理的。
但可能是因為快死了,那些壓抑許久的渴望,突然都衝了上來。
我想盡快跟沈婉婉離婚。
她應該也會同意的。
隻是現在離婚還有個冷靜期,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但對我來說,太珍貴了。
我想在生前就跟沈婉婉斷得幹幹淨淨。
死後也不用做傅家的鬼。
所以,我去把沈婉婉接回了家。
她喝得很醉,乖乖地躺在沙發上。
以往這種時候,我都會去廚房給她煮一碗醒酒湯。
然後幫她換好衣服,扶她去床上睡覺。
但今天,我隻是靜靜地坐在邊上。
我在等她清醒,然後立刻跟她提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