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往外發結婚請柬的那一晚,我剛好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
她穿著昂貴非常的禮服,行為舉止十分落落大方。
身旁的準新郎林溪貼心的為她挽起鬢間的碎發,眼裏是化不開的愛意。
晚宴中賓客眾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倒是比從前我和許清月訂婚時還要高調。
林溪環顧四周,似是不在意的問了句:「你沒通知你幾個好朋友嗎?平常不總是形影不離?」
「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你們鬧矛盾了?」
說完,似笑非笑補了一句:「總不會是對我有意見吧?」
許清月臉色微沉,卻還是撐起笑臉:「我再問問。」
電話一個個打過去,不是在忙就是占線。
林溪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落了回去。
那幾個人一向排外,但很講義氣。
這樣重要的日子,他原以為再怎麼說,做個麵子功夫也要的。
畢竟,許清月是他們十幾年的好友。
而我光明正大的站在許清月身邊,像無數個從前一樣做她正牌的男友,可惜這一次所有人都看不見我。
抬頭望向舞台,隻看得見一對璧人似的身影。
那是許清月和林溪。
原來我這樣眼瞎,才會沒有發現,從林溪出現時就表現出的種種異常。
林溪玩味的拿出手機,屏幕停留在和我的聊天界麵上。
【南蒼,十年又怎麼樣?】
【老子想要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的。】
【七天後就是我和清月的婚禮,你有本事來嗎?】
我斂起眸子,才恍然驚覺這不是一句挑釁。
包藏的禍心早就昭然若揭。
而等到我發現時,什麼都晚了。
我有本事來,他卻沒本事見了。
因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