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城多方打聽知道那個騎馬的大將叫吳泰,是鎮南軍的主將。
我死了丈夫,失去了家園,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既然我家破人亡,那你也別想好過。
03.
吳泰的兒子,倒是生了一副英俊瀟灑的好模樣,但實際小小年紀就是慣通風月的老手了。
那日我又被大夫人章氏叫去她院裏站規矩,他去給他娘請安。
我確信,他看上了我。
他走向我時,我算好時間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又飛快移開目光,咬唇低頭行禮。
他彎了彎嘴角:「你是父親新納的妾嗎?」
「回大公子的話,是。」我始終乖順的低著頭。
但我露出了雪白的後脖頸,他若不是瞎子就應是一覽無餘。
沒錯,我擺明了存心勾引他。
吳泰出身草莽,原先是掮客,居無定所。
但是前朝末時,各地揭竿起義組織義軍反暴君暴政,他也抓住了機會,組織了一小批人馬打起了起義軍的旗號。
那個時候敬陽侯看中他前途無量,就將自己的嫡女許配給他,還給他的義軍大筆錢財,讓他得以迅速在天下割據中占穩一席之地。
後來他也不負所望,勝仗連連,節節高升,一路殺到了鄴城,得了起義軍首領的重用。
義軍首領登基做皇帝後,封他為大將,讓他去各處征戰,所以他常年不在府裏。
這次是收複了南境,皇帝給他放了長假,讓他好好休養生息。
章氏已然習慣了他每次回來都帶女人的行為,隻不過這次他帶回來的不是女人——而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04.
章氏賞了我一碗藥,我都不用聞就知道肯定是避子藥。
我毫不猶豫,直接一飲而盡,正好也省的我自己勞神去配了。
吳泰之所以年近四旬,膝下卻始終隻有吳言衡一個兒子,想來與章氏也脫不開關係。
後來我問過了府裏的其他妾室通房,她們無一例外進府的第二天就都被逼著喝了避子藥。
章氏頗有些意外的問我:「溫姨娘,就不怕我毒死你?」
我笑著答道:「夫人不會的。」
我是吳泰最近的新寵,又幾乎是專寵,她還沒膽子惹吳泰不快。
她不在乎哪個女人得了吳泰寵愛,她隻想保證她的兒子,是唯一能繼承吳泰爵位的人。
今日吳泰因公務被拖住了,晚上派人回來傳話,叫我不用等他。
嗬,如今還知道向我報備行程了,是拿我當什麼人了。
我起身去關窗子,剛摸到窗框,手就被人握住。
我一驚,剛要大叫,「啊」字就被人堵在喉嚨。
他捂住我的嘴,低聲細語:「別叫!是我!」
吳言衡,膽子大的很啊!敢覬覦自己父親的後宅!
好不容易不用應付吳泰,他兒子又來了。
我點點頭表示我不叫。
他鬆開手,又移到我鬢邊擦過我的耳廓,輕捏了我一束發放在手裏摩挲。
黑夜裏,他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盯著我的瞳孔。
「大公子......您......您別這樣,我怎麼也算是你的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