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間,左丘溟握著薑晚舟手腕的手開始用力。
他氣急了,抬起腳狠狠踹上了男人心口。
“給你臉了是吧?”左丘溟猩紅著眼,像是要殺人,“你傷了茵茵,現在還想誣陷晚舟。”
“嫌死得太慢?”
左丘夫人看著臉色發白的薑晚舟冷然開口。
“知道茵茵病房的人,隻有你,我,薑晚舟,還有就是手底下的人。”
“左丘溟,你別犯糊塗,左丘家的傭人不會犯糊塗,不是她,難道是你和我?”
“或者是茵茵自己?”
一字一句冰冷的質問,像是要把薑晚舟退路砸碎。
薑晚舟隻能努力保持鎮定,不斷辯解。
可這個時候,有人拿出男人和薑晚舟在走廊相撞的監控視頻。
氣氛凝固。
這次無論薑晚舟再說什麼,左丘溟看她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跟著一起冷的,是薑晚舟的心。
“左丘溟,你不信我?”薑晚舟嗓音因為不斷地解釋甚至有些沙啞。
左丘溟沒再看薑晚舟,捏緊雙拳,下達命令。
“來人,把薑晚舟帶回老宅,家法伺候,行刑完,關進地下室。”
“等茵茵什麼時候願意原諒她,我再見她。”
薑晚舟瞪大眼,渾身都在顫抖。
她知道,若是此刻被帶走,怕是再也等不到手術的機會了。
薑晚舟對著左丘溟絕望攤牌。
“左丘溟,你知道家法是什麼嗎?這會要我的命!”
“我有心臟病,急需手術!現在逼我去受刑,等於讓我去送死!你明白嗎?”
而此時的左丘溟因為醫生一句左茵茵醒了,立馬跑進急救室。
根本沒聽到薑晚舟這句話。
所謂左丘家的家法,就是取一塊拇指粗的木尺,專往人心口上敲打訓誡。
若是健康的普通人,通常會被打斷胸骨為止,要不了命。
可這對薑晚舟,相當於是宣判了她的死刑。
薑晚舟雙手雙腳被人捆住的時候,還在哭著掙紮。
向來高傲的她,此時此刻潰不成聲,滿眼哀求。
她隻是想活著。
“求你們了,我真的有心臟病,沒辦法受這個刑。”
傭人們對視一眼,冷漠地拿起木尺。
隨著木尺一下又一下往下砸。
薑晚舟的慘叫聲逐漸從聲嘶力竭到沙啞。
板子數不到一半,她就渾身冷汗,哇得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傭人們真怕了,索性提前結束刑罰。
但沒有一個人把這件事彙報給左丘溟。
因為家裏當家太太吩咐過。
薑晚舟出現任何情況,都隻是裝模作樣,她慣會裝柔弱,騙取同情。
吐血而已,沒必要來亂左丘溟的心神。
左丘家的家法不知道整治過多少人,也沒一個人留一丁點後遺症。
但薑晚舟的情況,著實不妙。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負荷越來越重,像是下一秒,就會再也無法跳動。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躺在這黑暗又狹小的房間裏,等待著生命消逝。
薑晚舟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突然像是有了些力氣一般。
她手腳並用,慢慢爬到自己的手機邊,撥通了左丘溟的號碼。
薑晚舟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
可能是回光返照。
她真是不甘啊!她想告訴左丘溟,就算是死,下地獄,也會恨著他!
可與此同時,左丘溟陪著左茵茵正坐上去巴黎畫展的飛機上。
這是左茵茵的要求。
左丘溟陪她去一趟,她就不追究薑晚舟的過錯。
在通知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薑晚舟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眼眸微暗,隨即狠心掛斷電話,開啟了飛行模式。
與此同時,聽著手機裏最後一聲嘟聲結束。
薑晚舟不甘心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