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回複得很快。
“薑小姐,我們這邊給出的治療建議是,可以考慮我們新西蘭的分院,你若是做好決定要過去,最遲不要超過半個月。”
薑晚舟果斷答應,“費用明細給我,你們那邊盡早安排轉院。”
整理好情緒才走出衛生間。
剛開門,就落入一個寬厚溫熱的懷抱。
一股木質清香,立馬充盈在薑晚舟的鼻翼間。
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間蹭了蹭,連帶著幾縷溫熱的氣息。
“晚舟,還在生我氣嗎?”
“起開。”薑晚舟微微用力推左丘溟,“好熏。”
這是實話。
從前她最喜歡左丘溟身上的那股木質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臟不舒服的原因。
如今聞起來,隻覺得頭暈目眩。
見左丘溟不願意鬆開,薑晚舟索性輕笑一聲,毫不客氣。
“左茵茵賞的,就讓你這麼稀罕?”
“幹脆讓她集裝箱買了送你?你泡澡洗腳一刻也不閑著?”
左丘溟環抱著薑晚舟腰身的手陡然收緊。
疼得薑晚舟悶哼一聲。
左丘溟原本還帶著柔情的黑眸沉下,隱隱約約有怒意和哀怨在裏麵跳動。
語氣咬牙切齒。
“薑晚舟,不刺我兩句,你渾身不痛快是吧?”
“你要不再仔細聞聞?香水是你給我買的。”
薑晚舟聞言錯愕,指尖突然有了一股冰涼的觸感。
左丘溟沒好氣地把包裝精致的香水塞給薑晚舟。
“這款香水貴重,茵茵尋它花了不少心思。”
“原本是有些舍不得,但茵茵心裏掛念著你,說送給你,就便宜你好了。”
嘴上說送,但左丘溟眼神一刻沒離開香水瓶。
像是真的舍不得。
薑晚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心臟悠然開始發疼,絞疼得一瞬間手臂連帶著手掌發麻。
香水沒拿穩。
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隻一瞬間,左丘溟身上的氣息徹底冷下來。
薑晚舟強忍著不適,但不願去解釋。
她從左丘溟懷中強撐著退出來。
“你也看到了,你捧在心尖的我不喜歡。”
“不管是人還是物,明白嗎?”
左丘溟垂眸看著她。
那張棱角分明,精致俊美的臉上。
薑晚舟頭一次看到了如此濃烈的不喜。
眼底似乎在一瞬閃過厭煩。
左丘溟快速收斂起情緒,態度冷了許多,丟下一句,“隨你。”
薑晚舟在他轉過身後,立馬攥緊了胸口前的衣服,臉色也在一寸一寸發白。
發病的次數,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她腦子亂糟糟的,緩了半晌。
撐著疲軟的身體隻想回房間。
才上樓,就遇到了正把左茵茵行李往主臥搬的左丘溟。
薑晚舟握緊了一邊的欄杆。
冷意順著指尖往心尖竄。
左茵茵注意到有些失態的薑晚舟,對著她笑吟吟開口,“嫂子,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房間。”
“我都跟哥說了不用,可實在拗不過他的臭脾氣,你可別往心裏去。”
左丘溟走來把左茵茵手上的重物接過,輕皺著眉,“忘記自己懷孕了,還敢搬重物?”
左茵茵調皮吐舌頭,杏眸裏甜蜜刺著薑晚舟眼睛疼。
左丘溟轉身麵無表情把重物塞進薑晚舟懷裏。
似笑非笑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冷冽。
“她才不會介意。”
“別愣著了,趕緊幫茵茵搬,至於我的東西,剛才打算搬。”
“現在,不必了。”
“這幾天,我也睡主臥。”
“算如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