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影帝當廚子
我被綁架了,對方是年輕有為的總裁和影帝,他們輪番向我表白,但我知道,那隻是練習。
一
我是娛樂圈頂流女明星粟鶯鶯——的助理。
實習期轉正前的最後一天,我被綁架了。
剛從超市買的衛生巾掉在了地方,孤零零看著我遠去。
那是為我生理期做準備的,一包14塊8,很貴。
對方開著一輛加長林肯,手上戴著黑手套,身材消瘦,麵容俊美。
這張臉有些眼熟,但我卻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兒?”我忐忑的問道。
空氣沉寂了五分鐘,男人沒有任何要搭話的意思,隻自顧自的開著車。
車子穿過一片豪華的別墅區,停在了正中央占據麵積最大的一棟房子前。
這裏的一塊磚,就夠我一整年的生活費了。
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上前,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
“何曼思小姐,這邊請。”一位保安很客氣的為我引路。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到了正廳,我強行咽下震撼的情緒。
統一的灰黑色裝修風格,極簡中透出一股冷淡的奢華感。
即使像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也看得出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
“您稍等,柳總馬上就到。”保鏢示意我在沙發上稍等片刻。
柳總?
這個稱呼我有印象。
是各大新聞財經頻道經常會出現的名字。
柳行塵。
據說他是個商業奇才。
19歲開始創業,五年內做到醫療能源產業的龍頭。
是目前M市最年輕的總裁。
據傳言,他還有著深不可測的家庭背景。
這樣一個大人物,屈尊降貴的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正當我想著,柳行塵已大步走進了客廳。
他穿著身深藍色的西裝,斜斜靠在大理石台旁,像極了時尚雜誌的封麵。
“何曼思小姐,對吧?”他拿勺子輕輕攪動了幾下手裏的咖啡。“粟鶯鶯的助理。”
“有事嗎?”
麵對柳行塵身上傳來的強大壓迫感,我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想問你一些關於鶯鶯的事。”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對她應該很熟悉。”
熟悉?我們一共才相處了不過兩三個月。
肚子突然一陣絞痛,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柳行塵像沒聽到似的:“你已經是她身邊呆的最久的助理了,此前我安排的,沒有一個能撐過一周。”
“所以,我們做筆交易,告訴我鶯鶯的喜好,作為回報......”他摩挲著下巴,像在思考。
一股暖流從身體裏湧出,我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算算日子,剛好這幾天是生理期。
不會那麼巧吧?
我暗暗祈禱著站起來,看到沙發上印著一大塊清晰的血跡。瞬間覺得手腳發軟。
顯然柳行塵也注意到了這個變故,他微微一愣,嗓音很快多了一絲愉悅。
“這款沙發是我專門定製的。”他眼神掃過我,滿意的啜飲了一口咖啡。“350萬。”
“我可以給你洗幹淨......”我囁嚅著說。
他搖了搖頭。
“洗了,整張沙發都毀了。”他手托下巴,玩味的看著我。“不洗呢,我也不想要了。”
“你想要什麼?”我手指都開始打顫了。
“告訴我關於粟鶯鶯的一切,作為回報,你就不用賠我的沙發了。”柳行塵放下咖啡,眼神裏透出不容置疑的淩厲。“怎麼樣?”
“我答應你。”我捂著陣陣作痛的肚子,虛弱的回答道。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鈴聲。
“我找何曼思。”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
二
這張臉,我在熒幕上看到過無數次。
斬獲各大獎項的影帝,以風格多變而著名。
他的粉絲加起來,比某些小國的人口還多。
紀清河。
“這是我家。”柳行塵麵色不虞,顯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沒關係。”紀清河也不惱。“讓何曼思出來,我就走。”
“不可能。”柳行塵一口否定。
二人僵持不下,安靜的空氣中,隱有暗流湧動。
過了半晌,紀清河才輕飄飄的開口:“如果我再站下去,狗仔很可能會拍到我們同框的照片,你也不想和我有什麼緋聞吧?”
這顯然擊中了柳行塵的死穴。
他厭惡的擰起眉毛,給紀清河讓出了一條路。
“曼思,他是不是威脅你了?”紀清河長腿交疊,優雅十足的坐下了。
“哎......”我驚呼出聲,臉更白了。
紀清河坐著的那張沙發,就是我剛剛弄臟的。
白西裝,看起來是手工定製,每寸都貼合著影帝完美比例的身材。
如果這套我也要賠......
怕是下輩子也還不起。
從我窘迫不安的表情裏,紀清河猜到了什麼。
“不要緊。”他語調溫和。
好在,血跡已經幹了,紀清河的西褲上隻留了點淡淡的粉色,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他轉身走出幾步,打了個電話,大概是讓對方再拿套衣服吧。
“什麼都不要和紀清河說。”柳行塵表情陰鷙,冷淡而果決的命令我。
聽到這句話,紀清河掛了電話,踱到我身邊,語氣輕快。
“柳總,這話可就不對了,追求粟鶯鶯,是我們說好的,要公平競爭。”他頑皮的笑起來,栗色的瞳孔裏,情緒卻深不見底。
“隨便。”柳行塵簡潔反擊道。
原來他們倆都在追粟鶯鶯啊。
怪不得同時驚動了影帝和總裁兩尊佛來找我......
“至於你,在你把粟鶯鶯的事情全告訴我之前,你就留在這兒吧。”柳行塵下了定論。
“不行!”我急了。“我還有工作。”
“要麼說,要麼賠我的沙發。”柳行塵目光淡淡掃過我,沒有停留,像在看一團廢紙。“你的工作,我會找人代替的。”
看來,我被囚禁在這兒了。
“你怎麼還不走?”柳行塵厭惡的瞥了紀清河一眼。
紀清河笑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曼思不走,我也不走。”
三
沒過多久,紀清河的助理拖著幾個大箱子來了。
看助理氣籲籲的樣子,應該不輕。
“這個給你。”紀清河遞給我一個小包裹。
裏麵裝著衛生巾和換洗衣服,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去廁所換好了。
剛才柳行塵和紀清河又爆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
他們手裏都握著對方的把柄,幾個來回便恰到好處的中止。
最後達成的協議,就是紀清河可以住在這兒。
而我,就睡在一個小雜物間。
半夜時,紀清河把我叫醒。
“很冷吧?”他眼裏都是疼惜。“我給你帶了枕頭和被子,好讓你睡得舒服點。”
“謝謝......”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休息吧,不打擾你了。”紀清河留下東西就走了。
他不問我粟鶯鶯的事?
枕著柔軟又貼合脖子的枕頭,蓋著散發淡淡茶樹香氣的、羽絨似的被子,我很快沉沉睡去。
四
清晨,我揉著眼睛剛推開門,便看到柳行塵站在對麵,手持一份英文報紙。
看到我房間裏的被子,他眼底的譏諷一閃而過。
“可別指望那位影帝會愛上你,演戲的事兒,他最擅長了。”柳行塵挖苦道。
“用不著你告訴我。”我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粟鶯鶯的喜好,你放我走。”
速戰速決,還有很多活兒在等著我。
和他們不一樣,我的時間不值錢。
所以,我更拖不起。
柳行塵被我頂了一句,略帶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好啊,開始吧。”
要從哪裏開始呢?
粟鶯鶯,娛樂圈頂級神顏,演技驚豔,是當之無愧的一線。
但隻有業內人士才知道她真正的脾氣。
在我之前,粟鶯鶯有過不下幾十個助理。
沒有一個能堅持下來。
其中一大半,第二天就找借口辭職了。
她極為嬌縱,稍有不順心就對手下人非打即罵。
潑咖啡,扇耳光都是司空見慣。
曾有人偷偷曝光粟鶯鶯的行為,卻被粉絲網暴到自殺。
她總會得意提起自己的追求者們。
看男人為她爭得頭破血流,能極大滿足她的優越感。
還有人說,她會專找有些姿色的助理。
以此滿足部分資方的胃口。
上一個辭職的小助理勸我,不要來。粟鶯鶯對外,又是另一幅樣子,她善於偽裝,又很能窺探人心。
即使我被她害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我發聲。
這些,我都知道。
但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不為別的。
這份工作,給的薪水很高。
我一直想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為大牌高定設計裙子。
布料、工具、教材,都要花錢。
而且,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頂著柳行塵探究的眼神,我正暗想該從哪個方向美化粟鶯鶯,紀清河腳步匆匆的下了樓。
他扶著欄杆,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鶯鶯被綁架了!”
五
客廳裏,兩個男人眉頭緊鎖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