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語氣又驚又喜,敲定時間後,付媛安去辦了簽證。
回到臥室後,她輕顫著手指,恢複視力後第一次打開了謝京年的朋友圈。
最頂上的一條,赫然落著一句話,梨梨終於回國了。
往下翻,沒有一條是關於她的,她紅著眼睛翻到了他們剛在一起時的那天,謝京年隻發了一句話:
梨梨,我娶了一個不愛的人。
付媛安如墜冰窟。
她生日那天,謝京年消失了整整10天,原來他跨越13000公裏去找了沈落梨。
她高燒不起,謝京年連個電話都沒有,原來他為了沈落梨一句想看隕石,獨自攀登數萬米高山。
......
付媛安看了三天三夜,一字不落全看完了。
她躺在床上,一張一張照片數著倒計時,最後,紅著眼眶輕聲開口:
“謝京年,我一定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這時,謝京年推開臥室門,看見她這幅模樣,愣了半天擠出來一句,“抱歉,這幾天梨梨回國了。”
他話音落下時,門後冒出一個輕快的身影,沈落梨歪著臉揚起紅唇,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
“咦?京年,這房間裏為什麼有這麼多照片?”
門被猛然關緊,付媛安垂眸,視線落在門前二人交纏的身影上。
“梨梨,不許往裏麵看了,乖一點,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可是我現在就要看!”
“乖,你以後會知道的......”
三年以來,她第一次見謝京年這麼小心翼翼、溫柔,原來她捂不熱的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
沈落梨在別墅裏待了一整天。
從前總是忙得不見影子的謝京年,如今卻陪著她漫步在別墅裏各個地方。
“阿年,這裏居然有滿滿一花園的梔子花,是你種的嗎?”
謝京年輕輕嗯了一聲。
付媛安忽然想起她搬進謝家第一天,謝京年就指著這片梔子花,冷冷落下一句:
“別動這的花。”
夜色將至時,沈落梨拉住付媛安的手,鬧著要去遊樂園。
邁巴赫前,她語氣酸澀又羨慕:
“能被京年娶的人一定很優秀吧?媛安姐,好想和你成為朋友......這樣我就可以天天陪在京年身邊了。”
車內的謝京年明顯僵了,眼神逐漸滾燙。
付媛安心臟一刺,成全似的鬆開了她的手,“那我不去了。”
沈落梨一下子紅了眼眶,還沒開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經護在她身後,謝京年冷冷斥責道:
“付媛安,落梨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你將就她一下怎麼了?不過是一次遊樂園,有必要這麼掃興嗎?”
付媛安咬破了紅唇,哽咽在喉中的話,怎麼都沒有說出口。
沒想到,落差感比她想象的要痛。
明明早已做好了放下他的準備......
鬼屋內,一片漆黑。
剛進去,一顆巨大的骷髏頭砸在付媛安麵前,她縮在角落裏,臉色煞白。
當她抬起頭時,二人已經沒了身影。
付媛安渾身發顫,摸著牆壁往前走,卻在經過拐角時,瞬間僵住——
角落裏,謝京年單手撐在沈落梨頭頂,小心翼翼低頭觸碰她的耳尖,藏了數十年的愛意瘋狂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