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物品摔碎的聲音。
“何知秋!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外人了?”
“你還有沒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蘇清韻不等我開口,冷冷回應:
“道德底線?”
“一邊劈腿一邊還想讓正牌男友乖乖等你?”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臉皮可真厚。”
“我沒有劈腿!何知秋就是太善妒!”
林希歇斯底裏地咆哮,
“何知秋,你是不是故意找人氣我?好,你成功了!”
蘇清韻嘲諷地笑了:
“身為女人,我都替你羞恥。”
“喜歡下屬就直說,何必找這麼多借口?”
“這世上最惡心的就是明明出軌,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
蘇清韻掛斷電話,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怎麼樣?解氣嗎?”
我有些錯愕,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主動抱住我:
“你現在是我的了,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就算是前女友也不行。”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心情複雜。
送蘇清韻離開後,我還是回了家,以前的家。
不是要求林希複合,而是來收拾行李。
剛推開門,就看見林希穿著我從未見過的性感睡衣。
陸銘穿著我的定製浴袍,在我的餐桌前享用晚餐。
紅酒已經醒好,兩人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她溫柔地為他布菜,甚至親昵地擦拭他嘴角的醬汁。
那些夜裏,我為她公司熬夜做技術支持。
可她連一杯咖啡都不曾為我衝泡。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瑣事上。”
而如今,她卻為陸銘親自下廚。
林希看見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怎麼?你那位新娘子不陪你來嗎?”
“自己結了婚還來前女友家,真是夠賤的。”
我默默掠過他們,徑直走向書房。
“站住!”林希猛地站起身。
“你就是故意找人來氣我,對不對?”
我緩緩轉身,扯出一個冷笑。
“你高估自己了,我根本沒這個必要。”
“結婚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我隻是來拿我的東西,很快就走。”
“你!”林希被噎得青筋暴起。
我走進書房,準備取我爸的骨灰和他生前用的畫具。
我爸的骨灰盒倒在地上,盒蓋敞開,裏麵空空如也。
畫架上擺著一幅半成品油畫,署名陸銘。
我眼前一陣發黑,拿起骨灰盒就衝回了客廳。
“我爸的骨灰去哪了?”我嘶吼著。
林希微微皺眉,語氣平淡,
“就在那個畫裏。”
“陸銘說這樣能讓畫作更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