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覺得麵前的人病得不輕。
“裴時序,你別太自戀,下次別空手來,帶上離婚協議書。”
裴時序變得急躁起來。
“晏寧,你到底再和我鬧什麼?”
“我說過多少次,我隻把雪兒當妹妹,你非要次次都為此和我吵嗎?”
“你大度一點,聽話一點好嗎?”
什麼叫聽話一點?
任由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嗎?
拋開對裴時序的濾鏡之後,我才發現,這個人沒有半點值得我留戀的。
我毫不留情地懟他。
“裴時序,沒人和你開玩笑!”
“還有!從我的地盤上滾開!”
眾人麵麵相覷,小聲議論著。
“你可別後悔!”
裴時序臉上掛不住,扭頭走了。
半夏直接開始鼓掌。
“天哪,我親愛的寧寶,這次我是真的相信了。”
“你是真的想和他斷了,有魄力!”
“我終於盼到這一天!”
我被她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
“這才哪到哪?你等著看吧!”
我幹脆利落的將畫廊的情況重新梳理了一遍。
將白路雪塞進來的人一一清退,把不夠格展出的畫作也撤了下來。
這幾年的荒廢以及白路雪的隨意經營,讓畫廊的名譽度大打折扣。
好在,我當時沒有昏了頭,直接將畫廊給他。
畫廊的所有人依舊是我。
我重新策劃畫廊的下一個季度的活動。
還回了一趟家,和爸媽說了我要離婚的決定。
爸媽根本沒有任何阻止,反而鬆了一口氣。
“囡囡,當年我就不怎麼看好他,可你喜歡,我和你爸就想算了。”
“現在你這樣,才有點我們晏家人的氣魄嘛。”
對爸媽我還是心懷愧疚,從前為了裴時序和她們鬧。
“可我們也算是聯姻,會影響到家裏生意的吧。”
我爸挑挑眉。
“這你不用擔心,你們並沒有領證,不會有影響的。”
這個事實讓我訝異。
我爸告訴我當初裴時序找到他,說不領證對兩家更好。
我爸勸不動我,就隻能看我一意孤行嫁給裴時序,因此也答應了這個提議。
沒想到,當時裴時序出於利益的考量,竟然方便了如今的我。
本來我還擔心財產分割的事情。
沒想到裴時序在那時候就已經如此絕情,對我的些許愛意,比不過利益來的重要。
這樣也好,也沒有再多的牽扯。
我隻需要回別墅帶走我的小咪就好。
回到別墅,沒想到裴時序竟然在幫我喂貓。
可當年,我說想養小動物的時候,他厲聲製止。
“雪兒對毛發很敏感,你是想害死她嗎?”
眼下,他愛憐的摸著大橘貓的腦袋,把自己當成主人。
我下意識地嘖嘴,覺得反感。
這五年他沒回來過,如今又跑回來幹什麼。
見我回來,裴時序難得溫柔。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今天阿姨請假,你給我做碗酒釀丸子吧。”
什麼酒釀丸子?
我一個對酒精過敏的人,根本不會碰任何帶酒精的東西。
我將小咪抱走,冷聲道:
“要吃飯點外賣,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裴時序鏟貓砂的手一抖。
“晏寧,我已經給你台階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說過,我和雪兒清清白白,她不像你父母健在,她隻有我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你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我自私?
難道要放任自己的丈夫把別的女人放在心尖尖上,才算不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