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這一刻頓住,景瑜原來也會在外人麵前解釋的嗎?
可他下一句就讓我的心跌落穀底。
“我的媽媽才沒有沈阿姨這麼漂亮!她每天就隻知道做飯打掃家務,灰頭土臉的,難看死了!和保姆一樣!”
而一旁的孫嶼安,依舊洗著那隻貓,沒有解釋一句。
我突然有些釋懷地笑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在這對冷血的父子身上尋求親情。
這個家,我再也不會管了。
他們父子倆愛沈芸,就讓他們愛去吧。
直到三天後我出院,我也沒有看到孫嶼安和孫景瑜的影子。
罷了,我原本也沒想他們來接。
我隻是問了一嘴孫嶼安今天有沒有空。
想讓他有空了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的。
我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醫院。
孫景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通就是他陰陽怪氣的聲音。
“沈阿姨的貓貓現在情況已經好很多了!都怪你不早點把錢交出來!不然它生病早就好了!”
在他眼裏一隻貓生病,居然遠比我這個親媽還要重要。
我不準備與他爭辯。
隻是問道:“你爸爸在你旁邊嗎?我不是約好了和他今天見麵?”
話筒那邊立馬傳來了沈芸的聲音。
“哎呀,之玉姐,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們三個帶貓洗完澡太晚了就歇在我家裏了,睡得有些晚,起遲了沒來得及去接你回家。”
孫嶼安似乎搶過了手機。
“跟她說這些幹什麼!柳之玉!你這麼大的人了,不能自己回來嗎?”
“我是準備約你去民政局離婚的。”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一會兒要和芸芸還有景瑜去DIY戒指,你要是回家了,記得幫我把西服熨了!”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也正好。
趁他們不在家,我用兩個大行李箱裝走了我所有的東西。
臨走時看到客廳沙發上擺著的那件孫嶼安說要熨的西服。
我拿起剪刀將它剪成碎片。
如同我和他的愛情一樣。
他有空和沈芸出去DIY戒指,沒空自己熨西服。
看了看我手上戴的廉價地攤戒指。
真是可笑,我也曾經求過孫嶼安一起去DIY情侶戒指。
可他說這些東西沒用,又浪費時間。
在地攤上隨手給我買了一枚,而我居然戴到現在。
更可笑的是,他們三個正好去的,就是我當年最想去的那家店。
我看到店家發的朋友圈。
視頻裏麵,三個人忙碌地打著戒指。
沈芸還時不時給孫嶼安擦汗。
她還給孫景瑜穿了一條新的銀製長命鎖。
孫景瑜一把就將他脖子上,我用自己婚前財產給他買的小金鎖扯了下來。
“柳之玉買的這個金色土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還是沈阿姨給我做的這個好看!”
我原本還想著,雖然家裏所有的錢都被孫嶼安拿去接濟沈芸了。
但孫景瑜脖子上的金鎖賣掉也能夠他讀書的錢。
可他竟然將金鎖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戴上銀鎖之後,閉眼虔誠許願。
“希望柳之玉快點滾出我們家!沈阿姨早點搬進來!”
他現在已經沒禮貌到直呼我的名字了。
我推著行李箱出門,那就如你所願。
景瑜,希望等沈芸搬進來你也能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