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接過麻醉劑。
陰涔涔的笑起來:
“燕嵐,我還不了解你?你根本不可能舍得傷害慧月。”
“你可以試試!”我把折刀舉的再近一點。
就在我即將下手的時候。
感覺到後腰一痛。
鄭婉拿著另一支麻醉藥打進我的身體。
“別掙紮了。”
她笑道:“這可是為你量身定製的藥。”
這對渣男賤女。
為了要我女兒的命不擇手段!
我咬緊舌尖保持清醒。
藥效來的很快。
我的雙手很快沒有了知覺。
根本使不上力氣。
鄭婉毫不費力從我懷中搶走慧月。
她把我推倒在地。
踩住我的手。
“放開她......”
我掙紮著想要把女兒搶回來:
“把女兒還給我!”
鄭婉不屑,臉上寫滿勝利者的微笑:
“我勸你還是好好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你女兒了。”
她抱著慧月往手術室走。
順便踩斷了我的手指。
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上輩子被推入車流裏等死的無能為力感席卷重來。
難道......
“把孩子放下!”
穿著製服的民警湧入。
他們亮出證件:“那位女士,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鄭婉的笑容扭曲起來。
死死抱著慧月不撒手:“不行,她要做手術。”
“你們總不能決定生命攸關的大事。”
秦俊主動護在她身邊:
“對啊,慧月捐骨髓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拿出捐獻同意書給所有人看。
“我是孩子的爸爸,已經簽好字了。我老婆是精神病沒有民事能力。”
“這是我的女兒,我有權決定她捐獻骨髓。”
秦俊生怕鄭小蘭有生命危險。
一邊解釋一邊把鄭婉往手術室裏推。
我被民警同誌扶起。
“當事人能夠自主報警,誰說她沒有民事能力?沒有專業鑒定結果,我們不會承認。”
鄭婉臉色鐵青。
她這次不想還也要還。
再次抱到女兒,我喜極而泣。
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已經過了三十分鐘。
麻藥勁兒過去。
我動了動手指,感覺到紮心的疼。
好在昏迷的時候手指已經被包紮固定好。
房間裏守著人保護我。
不讓外人隨便進來。
我立刻起身找女兒。
看到慧月就躺在隔壁床,用水靈靈的眼神看我,我鬆了一口氣。
她的麻藥效果已過。
懵懵的看著我:
“媽媽,哥哥有沒有好一點?”
我的心被狠狠揪起。
直到現在她還在擔心哥哥的安危。
思來想去,我決定告訴她真相。
不想說任何善意的謊言。
她有權力知道事實。
聽完後,慧月眼神懵懂。
我不知道六歲的她能不能理解。
依賴的哥哥一直想要她的命。
太過於殘酷了。
她忽然抱住我:
“媽媽,我是不是差點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摸著女兒的頭。
流下劫後餘生的眼淚。
“慧月!跟爸爸一起去救哥哥好不好?”
秦俊推門而入。
看女兒就像看砧板上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