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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眼看太陽落山,爸爸和老公帶著一桶魚回了家。
二爺爺看到老公時瞬間斂起了笑容,表情也嚴肅起來。
老公以為二爺爺是看到了網上的新聞懷疑他,麵色有些難堪。
直到晚飯的時候,二爺爺皺著的眉頭都沒有鬆一下。
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老公一句。
“順清,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老公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的說道。
“二爺爺,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
接著我順著老公的話,將最近幾天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我們現在就是想不明白,秦柔肚子裏的胎兒怎麼會是老公的呢?這也太奇怪了。”
老公撂下筷子,單手伸出三個手指,“我發誓,我真的沒做對不起薇薇的事,而且爸媽你們都知道,我不可能有孩子的。”
二爺爺眼神犀利,“所以你們是說,保姆憑空就懷上了順清的孩子?”
雖然這事很難讓人相信,但我們還是點了點頭。
二爺爺雙眼微眯,他轉過頭死死盯著老公。
不過我卻發現,他並不是在看老公,更像是在看他的後背。
大家被二爺爺的舉動嚇到了。
老公更是一動不敢動。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二爺爺才收回目光。
“你們家最近有沒有新添什麼物件?”
二爺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是說比較大的,應該在房子西北角放著的。”
我仔細想了想,隨後想到一件事。
“四個月前順清的學生送了他一個雕塑作品,好像,好像就放在了西北角。”
老公猛的一拍腦門,“對!是王詩玥送來的,秦柔當時也在,她們倆當時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隻是,為什麼二爺爺會這麼問?
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家有什麼東西的呢?
二爺爺神情嚴肅,他捋著自己的胡子,沉聲說道。
“你們所有的黴運,應該都是那個東西鬧得。”
老公雖然是無神論,但看到二爺爺這麼神,也開始半信半疑。
“二爺爺,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有點聽不懂。”
二爺爺用手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
“嬰?”
“你們回家把那個雕塑切開,如果我沒看錯,那裏麵應該有一滴嬰兒的魂血。”
“魂血是死去嬰兒的一魂所化,一滴在你家,另外的應該就在秦柔那裏了,魂血把順清當做了爸爸,秦柔在做親子鑒定的時候應該吞了魂血,所以才會顯示有孕,並且測出這樣的結果。”
二爺爺從兜裏掏出一個破爛的布袋子。
“薇薇,這是二爺爺的煉製的香灰,你拿回去灑在魂血上邊,這件事便會化解。”
我接過二爺爺給的布袋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挎包。
二爺爺是十裏八村遠近聞名的神人,平時也會給嚇到的小孩教一教。
所以對於他說的話,我深信不疑。
聽完二爺爺的話,我和老公決定連夜開車回家。
臨走前,二爺爺還說,隻要魂血消失,秦柔就會被嬰兒的一魂報複。
至於是什麼樣的報複,二爺爺並未明說。
我們趕到家時已經半夜了。
到家後,我和老公就打開燈找到放在客廳西北角的那個雕塑。
我們用電鋸把雕塑切開。
果然在雕塑的底部有一個透明的密封瓶。
瓶底暗紅色的液體有靈性一般的在四處遊走。
我把瓶子的橡膠塞拔開,然後把二爺爺給的香灰倒了進去。
魂血瞬間冒出一股黑煙,然後就消失了。
“這...這樣就可以了?”老公不可置信的盯著瓶子,好奇的問我。
“二爺爺說行,應該行吧。”
我心裏也沒譜。
事到如今也隻能選擇相信二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