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狼王後爽朗應下。
幾日的相處,我在獸洞和書倉來回跑,終於,我在獸皮卷軸上看到,上麵記載著珍稀藥材和偏方。
我的目光落在一味藥草上。
這花長在極寒之地,能驅散體內寒氣,是治療白狼王後頭疾的良藥。
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王後。
她眉間有些擔憂,握著我的手:
“這花當年我在寒地雪山見過,但卻長在懸崖峭壁,凶險異常尋常,獸族難以靠近,何況......”
何況我還是柔弱的兔族遺孤。
正是如此,若我取得藥草,替她治好頭病,幫她順利誕下小狼,地位便會與以往不同。
我眼神堅定:“阿母,你放心,我定會為你治好這病。”
當年被金烏妃子丟去鳥獸一族受罰,可不是白受的。
我根據前世記憶,找到一隻體型龐大的金雕。
隻有他當時替我說話了,甚至在金烏妃子的壓迫下放過了我。
我同他商量了一番,承諾事成後送他最愛吃的赤焰兔草作為報酬。
他這才答應明日載著我去雪山。
深夜,我鑽進森林邊緣,采著明日禦寒用的藥草。
就在我吭哧吭哧挖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冷不丁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
我嚇了一跳,手裏的鏟子差點掉在地上。
回頭一看,是玄蛇,那條前世被許配給妹妹的夫君。
他纏繞在一顆參天巨樹上,吐著蛇性子。
下一刻他化作人形,一身玄色長袍,金色的獸瞳在夜色下深邃莫測。
我拍了拍心口:“我明日要去雪山替阿母采藥治頭疾,現在在挖禦寒的東西。”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就憑你這隻小兔子?”
“你瞧不起兔呢!”
我有些惱了,將草藥揣進毛裏,隻留給他一個兔影。
次日,天蒙蒙亮,我推開門,爬上金雕紮爪子的背上。
“走吧!”
雪山之巔,寒風凜冽,我強忍著刺骨的寒風,緊緊抓住他的羽毛。
終於,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我看見一株晶瑩剔透的花,在寒風中搖曳生姿。
金雕降落在附近的山崖,在遠處等著我。
我伸手去摘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
抬頭一看,一隻雪豹在我麵前,眼裏閃著凶狠的光。
他似乎想在我身上戳幾個窟窿。
沒等我開口,他猛地呲牙:“死兔子,你擅闖他人領地,找死!”
我心下一緊,手一滑,直直跌下山崖中。
下墜感突然消失,我被冰涼的物體接住。
蛇鱗刮蹭著我的兔毛,竟是玄蛇。
“小兔子,抓緊我。”
他變成人形,取出黑色長鞭,猛地甩向峭壁上的古樹,纏繞在樹幹上。
蛇尾絞著我,用力一拉鞭子,帶我騰空而起。
一上去,他就和那隻雪豹廝打起來。
我順利摘下那朵花,連忙藏進兔毛裏。
他們打鬥的極其凶猛,周圍的積雪簌簌落下。
隨後我聽見雪豹哀嚎一聲,金雕也在這時向我飛來。
我連忙跳到他背上,回頭看了眼並無大礙的玄蛇,才開口說:“快走!”
回到獸洞後,我匆匆跑向白狼王後的住處。
像獻寶似的拿到她麵前。
“阿母,我將此花帶回來了。”
白狼王後看著那朵泛熒光的小花,激動的將我擁入懷中。
她原本隻是將我的話當做兒戲,沒料到我會真的去。
“莘荌,那地方如此凶險,你是如何摘得的?身上可有受傷?”
說著,她拉開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確認無礙後才鬆了口氣。
我揚起小臉,擦了擦手上融化的雪水,這才去握她的手。
“阿母,這些和你比起來都不重要。”
“莘荌隻想要阿母平安。”
我看著她眼底泛著淚光,知道自己這棋走對了。
隨後,我又拉著她的手,故作驚訝的捂嘴。
“阿母!你受孕了!定是小狼弟弟!”
白狼眼中驚詫,麵露喜色,緊緊抓住我:“當真?”
我用力點點頭,表示自己做過她生下小狼弟弟的夢。
她喜出望外。
王後誕下雄獸,意味著將來會直接繼承獸王之位。
我熬製此藥,花了足足七天。
給白狼王後飲下後,她竟真的不痛了。
我在族中聖藥獸的稱呼,可不是白拿的。
第二天,獸王召集部落中所有族獸到大部落開會。
我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妹妹。
短短十幾天,她臉上卻容光煥發,像隻驕傲的孔雀般。
尤其是與我視線相對時,她走到我麵前,昂首挺胸。
“姐姐,你和那個無情的王後相處的如何呀?”
“我勸你呀,盡快想辦法把她肚子裏的小狼毒死,否則以後你就要失寵了。”
“你以為你現在表麵風光得意,待我嫁給黑鷹過好日子後,你就等著以後被我踩在腳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