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起來,甚至有女老師為薑若怡打抱不平。
她陰陽怪氣的說:「溫醫生的醫術比華佗還高啊,隨便看看就能說人家得了臟病。」
我似笑非笑的舉著薑若怡的檢查單,看著不滿的眾人。
「檢查單上寫的明明白白,我還能偽造不可?」
薑若怡哭的更是厲害:「你可是醫生,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連男朋友都沒有,你這樣汙蔑我,我還不如去死呢!」
說著,薑若怡就朝著牆跑過去。
我一把扯住她的衣領,本就對我不滿的女老師,直接將薑若怡護在身後。
她眉頭緊皺:「你都要把人逼死了,怎麼還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將手中的檢查單遞過去,示意女老師自己看看。
她一把將我手中的檢查單遞給杜月梅,理直氣壯的說。
「我看不懂你們這些醫學名詞,杜老師還是你看比較好。」
杜月梅和我同年進校醫院任職,她性格好強,處處要和我爭。
她甚至還有些厭女,覺得那些得病的女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不止一次當著病人的麵大肆宣揚她們的隱私,還公開對她們點評,說她們一點也不潔身自好。
「好女人從不出去亂搞,你們這種女的簡直是敗類。」
女老師找她看薑若怡的檢查單,簡直是找對人了。
我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杜月梅仔細查看薑若怡的檢查單。
不一會兒,杜月梅不屑的看著我:「這就是普通的婦科病,溫念念,你還是早點辭職好了,別在這丟人現眼。」
薑若怡雙眼發亮,底氣十足的指責我:「念念,你明知道我家全靠我掙錢還債,你為什麼還要害我失去工作呢!」
杜月梅也讚同的點點頭:「虧你還是人家閨蜜呢,沒見過你這麼害人精的閨蜜。」
我冷笑著看著沆瀣一氣的杜月梅和薑若怡,嚴肅道。
「杜月梅,你最好明白隱瞞病曆的下場是什麼,到時候出了大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圍觀的人看我這麼篤定,都有些動搖,勸薑若怡去醫院檢查一遍,萬一是真的呢。
薑若怡苦著張臉:「我都還是單身,這種病能去哪兒得啊!」
一個學生突然出聲:「不是有那種自己得病,然後去公共場合投毒的嗎。」
「萬一碰上這種情況,自己沒發現呢。」
薑若怡被她說的臉色一白,但還是嘴硬,不願去醫院。
我好心提醒薑若怡:「這個病可是會和其他病並存的,不趕緊治療,治不好可就完了。」
薑若怡聲淚俱下:「念念,你就這麼希望我得的是臟病嗎?」
「我們可是十幾年的好閨蜜啊,我身邊有誰,你最是一清二楚的。」
我暗自發笑,上輩子我也覺得對她了解得當,可結果卻狠狠打了我的臉。
杜月梅冷哼一聲,拉著薑若怡的手,自告奮勇替她重新檢查。
「若怡,我幫你再檢查一遍,咱別被這庸醫害了。」
杜月梅拿著新出爐的檢查報告單,拍在我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盆腔炎都能讓你診成臟病,真不知道你以前還誤診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