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一母同胞。
我因身體孱弱從小就被送到鄉下跟著外公練武,脾氣一點就著。
姐姐則在爸媽身邊長大,成績優秀,性格更是溫婉秀麗,從不與人紅臉。
上輩子,她嫁給部隊退伍的機械廠廠長。
兩人皆是鋸嘴葫蘆,有啥事都自己悶著,最後姐姐更是因為一個誤會早早離世。
而我嫁給回城的知青。
知青嫌我舉止輕浮,為人粗俗,寧願天天待在學校宿舍也不肯回家,讓我獨守空房。
這輩子,我們重生在結婚的這一天。
看著滿臉愁容的姐姐,我問道:“要不,換一下?”
姐姐瘋狂點頭:“換!”
......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將我喚醒。
抬眼一看,入目是一片耀眼的紅,還有我那愁眉苦臉的姐姐李萍萍。
上輩子出嫁時她可是含羞帶怯的,看來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嫁給了機械廠的廠長陳向榮,本該過上人人豔羨的生活。
不曾想婚後兩人完全是“相敬如冰”,主打一個各過各的,後來更是因為一個誤會,姐姐早早離世。
而我嫁給知青,知青嫌我舉止輕浮,為人粗俗,寧願天天待在學校宿舍也不肯回家,讓我獨守空房,最後孤伶而終。
想到這裏,我抓住了姐姐的手。
“姐,要不咱兩換換?”
聞言姐姐雙眼瞬間瞪得溜圓:“換!”
轉而又像想到什麼:“不行,陳向榮不是良配,姐不能把你推進火坑。”
看著眼前一臉擔憂苦惱的姐姐,我的心柔軟萬分。
我跟姐姐是雙胞胎,但是從小我身體就不好,大病小病不斷。
所以稍微懂事點就被送到鄉下,跟著外公練武,兩姐妹見麵機會不多。
可是這並不妨礙她把零用錢都攢起來,冬天給我做棉衣,夏天給我買麥乳精。
生怕我受苦。
想到這,我開口道:“姐,你放心吧,陳向榮那種麵癱臉,就得我來收拾他。”
聽著我的打趣,姐姐破涕為笑。
不同姐姐的溫婉秀麗,善良乖巧,我跟著外公在鄉下練武,性格那叫一個爆躁,用我外公的話來說。
我就像個炮仗,一點就著。
“所以呀,這次姐姐你就幫幫我,好好收拾下鄭玉書那個書呆子。”
鄭玉書是我上輩子的老公,一個回城知青,後來在我們這一所中學教書。
上輩子我嫁給他,我們兩人對上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他待人溫和卻看不上我的大大咧咧,兩人也是話不投機勉強過日子。
看著我一副無賴的模樣,姐姐點了點我的額頭。
“好,我跟你換!”
於是,接親的人到來時,我和姐姐已經換好衣服,更是找了兩個紅枕巾囫圇的蓋在頭上。
家人們雖然不理解為啥這年頭我們還要頂著紅蓋頭出門,但是眼看著兩位新姑爺已經到了,也沒有在給我們取下。
就這樣,在眾人的歡呼祝賀聲中。
我坐在陳向榮的自行車後座,來到了機械廠的家屬院。
作為機械廠的廠長,不管他自己是怎麼想的,這場婚事還是被陳母操辦的熱鬧非凡。
畢竟兒子終於願意結婚,不在一顆樹上吊死,一定要讓街坊四鄰都知道。
陳家要有後了。
是的,說到身份地位其實我們李家跟陳家並不匹配。
隻不過機械廠那片人人都知道,陳向榮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一直拖著不肯成親。
最後還是陳母以死相逼才讓他鬆了口。
所以陳母也顧不得其他的開始廣撒網,最終看上了我們家知書達理的姐姐。
上輩子,姐姐嫁進陳家之前並不知道有這回事,後來再知道,一切也都晚了。
至於我嫁給鄭玉書,那是從小訂的娃娃親,外公老人家言出必行,我鬧出天際沒能讓那倔老頭答應悔婚。
最後,我和姐姐就這樣開始了各自不幸的後半生。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在陳向榮腰間狠狠掐了一把。